罗宁自言自语说了一大堆,似乎还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在场的每个人心中想法都颇多。不管是一直耿耿于心的唐信,还是自认吃透了罗宁真实想法的温酒和,这一刻,都怀着一丝认可的意味,前者时常稍纵即逝的戾气,与后者带有怀疑异样的眼神,此刻基本可以说是烟消云散,但这并非表达了他们彻底拜服,只能说凭借这一幕,或许永远不会有二心,但同样的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点到为止罢了。
在场唯一自始至终从未改变任何神色的,或许只有鹿青崖一人尔。明明三人中唯有他书卷气颇重,可恰恰相反,那双眯起的双眼下浑浊的眼珠,反倒比任何人,瞧着清晰透彻,看着罗宁的眼神,也从未改变半分。
突然,眼前横生的一幕,就连鹿青崖在瞬间眼皮都颤抖了几下。
“噗通!”
罗宁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结结实实跪在地上,眼神坚毅,丝毫看不出因为下跪而感到羞愧自卑,“唐兄,走好。下辈子,我来替你牵马跑腿!”
说完更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闷沉沉的响声如擂鼓般响彻在三人心间,直到良久良久,才舍得离去。
在这个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怕下跪,也只能跪天地君亲师的时代,罗宁这番举动就像是一根巨大的铁棍,结结实实的掀开了时代刻下的烙印,可以说是给每一个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如果说罗宁在院子中称赞唐有缺当属“春秋战神”,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唐信的猜疑记恨,那么方才一番话语,直接彻底消除了这些负面影响,并且连带着温酒和一并征服了。
而这一刻那结实的一跪,直接在每个人心中埋下了一颗折服倾倒的种子,然后在眨眼间迅速生根发芽,并且茁壮成长,风雨无阻。
唐信是第一个离开的,没有说话。这个在场众人中身材最宽大,体格同样没人比他更强大的少年,离开的时候竟有些佝偻,还有说不出的落拓。
鹿青崖静静的站在最后面,关注着一切,唐信的离去似乎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让他有些奇怪的是,那个跟自家公子有着不少渊源的温酒和,呆呆的站立着,仿佛没能从刚刚的一幕中走出来,甚至还有一种欲言又止的冲动。
难道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是另有目的?鹿青崖暗中盯着温酒和静静沉思。
……
罗宁自然没有天大的本事,让温酒和生里来死里去的,肝脑涂地的一辈子誓死效忠,只不过震撼程度的确是没办法否决的。在他几经心底反复思量之后,还算心满意足的做出了决定,既不用一辈子跟在罗宁身边鞍前马后的,也不用因为没办法彻底对罗宁改观后,想要做点什么的冲动,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觉着自己这想法应该还算凑活。
回到自己院中,因为千日春带来的后劲的确太过猛烈,罗宁眼皮子直打颤,刚要准备歇息一番,可谁知道温酒和眼角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温酒和站在门口说道。
“快请,温先生快快请入内!”罗宁瞬间没有醉意,这是温酒和第一次愿意踏入这个院子,凡事一旦有了些许松动,那接下想要攻克整体,其实也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温酒和点点头,随意挑了一个阴凉位置坐下,似是看头了罗宁心中所想的小心思,“我知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年轻人能有份向上的心,还有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信念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但有些事情总是没办法改变的,比如我决定的下半生想法。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花太多心思,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就是在做无用之功。”
闻言,罗宁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但同样也只是转瞬即逝,片刻之后又是一番毫不掩饰的求贤若渴。
见状温酒和苦笑着叹了口气,好似在说,真拿你没办法。索性他以想到堵上缺口的方法,便说道:“虽然入你麾下出谋划策是断然不可能之事,但在我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为你指出一条明路,也算是了如这种种之因果。”
“在说那条‘明路’之前,作为附加的好处,我也不妨告诉你一件,如果肯下功夫,不怕引火烧身,就能够获得不少利益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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