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仇旧恨太多,再加上之前的游击战颇为让人记恨,因此,在出兵之后不久,宋汝良的镇部,就与鞑子将领索诺木带领的精锐骑兵狭路相逢。
由于只是拖延地方兵力,并未想着打硬仗。因此,宋汝良全镇在战中是打散了,分散使用,以达到袭扰拖延的目的。猛然遭遇敌军精锐,数目又很大,宋汝良生怕吃亏,不敢应战。一边暂时规避锋芒,集结队伍,等待战机,一边写报告给叶富,请求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作战会议上,许高卓率先分析道:“鞑子既然敢打,咱们没有什么不敢应战的。论武器装备,咱们要远优于敌方。而且,在历次与鞑子对战的时候,咱们都没有吃过什么亏。这一次,遇到差不多的对手,自然也应该能够取胜才对。只不过,这次出兵,我们原本是打算保存实力,而并非是与敌硬碰硬。若是此战告捷,是否会令孙老大人那边儿知晓我们的根底啊?”
叶富自立的心思已经不能太明显,如此诛心之言,在险山也着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归,大伙儿都觉得叶富不过是想要的做乱世军阀,至于皇帝?这个时候,还有谁关心谁是皇帝?
许高卓话音刚落,下面便有人附和,最先站出来的,自然是军令局总办项宝廷。他说道:“许先生所言甚是!大帅,若是此战我们尽了全力,那到时候,朝廷忌惮起来,咱们可是没法收场。卑职也觉得,应当藏拙守隐,徐徐图之。”
藏拙守隐?
徐徐图之?
不就是当缩头王八吗?
叶富一听这话,心里头就顿时不痛快起来。
他久居上位,脸色没有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来了。但他的脾气,大伙儿都心里是明镜一样。不用看脸色,单单感觉他身上的气场,就能分辨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了。
许高卓自然是最先感觉到气氛不对的,他看了看叶富的反应,连忙改了口,“大帅,其实,还是有另外一种办法的。”
听他这么一说,叶富当即眉毛一挑。
“嗯?什么办法?”叶富追问道,“说,快说说看。”
许高卓道:“其实,战果如何,还不是看我们如何上报?不论仗是如何打的,只要上报的时候打打折扣,又有谁会知道,咱们到底又怎样的战绩,战况又到底是如何呢?”
听着这话,叶富陷入了沉思。
这么做,未尝不可,可若是让鞑子知道了,未免会加以利用。
不过,暂时出了眼前这一口恶气也好,省得被人追得跟孙子似的。明明能靠实力吃饭,凭什么要靠腿啊?
“好吧。”叶富勉强道,“暂时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告诉宋汝良,这一仗,必须给我打漂亮了!”
叶富的军令很快便传到了第一线,宋汝良接到命令之后,久久不语。
明明是立了功,却无法得到封赏,这是不情愿的事情。但转念一想,朝廷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叶富心里头清楚也就是了。
叶富从不会亏待忠心耿耿的下属,哪怕他宋汝良能力稍弱,但忠心可鉴,这官儿不是也升的飞快吗?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忠诚度的问题。
这么一想,他心里头也就想开了。
“统制,各旅主官和营管带们都已经到齐了。”
传令兵禀报的声音让宋汝良回过神儿来,他表情严肃的点头道:“好,让他们都进来吧。”
这些军官都是宋汝良带过不短时间的老部下了,一起打了几仗之后,互相之间的关系已经比较亲密。又知道宋汝良为人油滑,不是什么特别喜欢摆架子的人。
因此,一进得屋子来,便有管带嚷嚷道:“统制,您说怎么打吧!鞑子也太欺负人,这几日下来,把咱们撵得跟小鸡崽子似的!咱们算是吃了大亏了!这一次,非得给他们点儿颜色瞧一瞧不可!”
宋汝良听罢,把脸色一冷,“固然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事情却还是要认认真真的做才行。大帅面前,军法无情!打得好了,自然是加官进爵。若是打得不好,哼,莫说大帅不饶你们,就连我,也断断不会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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