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如果郝功成说乌克是自卫,那就不好掰扯其中的道理了。
郝功成道:“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告诉你!虽然他并非是行使防守之责,但他调兵却并非是无令而调!胡翼长!你且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郝功成举起手中的一纸军令,对胡汉鹰说道:“离得远,你未必看得清楚。给你讲一讲,倒也是无妨!我告诉你!此次乌克剿匪,是大帅通过参军室给第二镇镇部直接下达的命令,缘由是,他马戎擅自袭击我运输军粮的小分队!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僚如此猖狂,非死不可!我第二镇下达命令给第一旅,第一旅将作战任务指派交给乌克去办。规定时间之内,乌克率军出击,战绩卓著,做得很好!我已将战绩上报大帅,相信不日便有封赏!胡汉鹰,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将乌克放出来!如若不然的话,那可就不要怪卑职今日不守规矩,要进去抢人了!”
胡汉鹰浑身冒着虚汗,嘴巴哆哆嗦嗦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竟然是有调令的?他千算万算,却偏偏漏了这一遭!
“一群混账!”
险山镇总兵府,二堂。
叶富面无表情的坐在辽东柱石匾额下方,对着面前把官司打到他这里的部下们,低斥一声。
堂堂的中路翼长。
堂堂的二镇统制。
两个人来的时候,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
听相对较为清醒理智的第二镇第一旅第七营管带说,他们是在凤凰城守备衙门的大门口,两个人就那么掐了一架。最终,竟然还以平手作为结局!
叶富看着这窝窝囊囊的两个人,越是看,就越是觉得碍眼,不禁拍案怒骂一声,“简直是丢人现眼!”
郝功成开口争辩道:“大帅!这事情着实应当是胡汉鹰的问题!”
叶富一把将桌子上的文件抓起一摞,朝着他就砸了过去,翻飞的纸片在空中转了几个旋子,才慢慢地飘落在地。
“你个混账东西!老子骂得就是你!”叶富骂道,“什么胡汉鹰?胡汉鹰是你能叫的吗?老子一日没有把他这个翼长的位置撸下去,他就一日是你的上官。你个王八蛋就是这么对待自己上官的?指名道姓!你倒是这么称呼我一下子!”
郝功成低头听着,一句话都不敢回。
等到叶富骂完了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叶富的脸色。却意外地发现,叶富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他吓了一跳,连忙就低下头,一段时间之内是不敢再轻易抬头了。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神态,胡汉鹰一直在旁边注意着。
他自诩是个老江湖了,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十分了解的。
察言观色,他看得出,叶富似乎是的确有脾气,但脾气应该还不是冲他来的。
他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你是大帅如何?你是险山镇的总兵官如何?你位居一品,穿红配玉又如何?说破大天,还不是那个道理吗?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你到底,也还是不敢太得罪我胡汉鹰的!
胡汉鹰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心里头的底气更足一些。
就在这会儿,叶富突然问道:“好吧,都来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为了什么事情,值得我的翼长、统制官,在衙门口打作一团?都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的人了?胡翼长,从三品啊!郝功成,你也是个正四品!你们两个在衙门口打成一团不要紧,我险山镇,还要不要脸面了?简直不成体统!来,谁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郝功成有些摸不透叶富的心思,一时之间不敢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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