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敢,不是没有。”
叶富不由得,琢磨着自己的心事。这个时代,不戴甲胄,几乎是绝无可能的,那么戴了甲胄,如何还能降降温呢?总是这么热,还没开打就中暑了,这可怎么好?
叶富既是心中有事,就自然是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背着手,几无意识的在城墙边踱步。
林耀冲不知道他在烦心什么,并不敢多嘴去问。
只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叶富的脸色,不时和站在身侧的一干部下们眉来眼去,交换着眼神儿。
军服,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叶富就为身上穿的这一身衣服操碎了心。
弄轻了怕不好用,弄重了又怕不好穿。这衣裳的颜色,他也是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才选定的。
可归根结底,在这个兵种还是很不足,无论枪炮都难以与后世媲美的时代,甲胄又是万万必不可少的东西。
他琢磨了许久不见动静,林耀冲在心里头琢磨,是不是应该说两句话,把叶富的魂儿给叫回来,也好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耀冲终于忍不住要开口,后面却突然传来声音。
“报告!”一个身背着公文袋的传令兵小跑过来,到稍远的位置,便跪下来,取出公文双手奉上。
马登龙看了刚刚回过神的叶富一眼,快步过去,接过公文,转到叶富身旁,将其奉上。
叶富接了公文,破开火漆,微皱着眉头,快速浏览了一遍。
“咳!天助我也!当真是天助我也啊!”
看他骤然开心的样子,林耀冲好奇地不得了,抻着脖子,就差和叶富肩并肩去看公文的内容了。
叶富发觉他的小动作,随手便将那份公文甩给他看。
林耀冲连忙双手接了,还未及展开,就看到眼前一阵风卷过,惊得他忙不迭抬头。
“走!我们回去!”叶富一摆手,马登龙当即命令手下的卫兵赶忙跟上,林耀冲反应过来,带着西路路城的军官们紧随其后。
“朝廷这一次,算是做了个大好事!这位新任的辽东督师孙大人,各位,你们可有人知道他的故事啊?”叶富坐在往日林耀冲的位置上,堂下除了林耀冲、窦向光两人有个凳子坐之外,其余人等都规规矩矩垂手站着。
叶富有理由开心,并不是因为孙承宗在历史上的辽东起过什么特别好的作用,也不是因为他最终领着全家殉国那股子血气让人敬仰。
而是因为,孙承宗在辽东所采取的一系列的策略,实际上是对叶富很有好处的。
历史上,孙承宗对毛文龙向来是比较宽宏的,与其后的袁崇焕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样子。再加上,他对朝鲜的政策,也是和叶富不谋而合。
眼见着下面人听了问话,一个个的都不回答,叶富倒是也不恼。
他径自说道:“这位孙老大人,可是帝师!身受陛下的信任。又是个知道情理的,只要我们好好的办好手中的事情,他是绝不会故意找茬儿的。这么一来,咱们的自由度,不就更高了吗?”
武将们最不喜欢的,就是处处指手画脚却一点儿真本事都没有的文人。
此时听叶富把话一说,意识到这新来的督师竟是这样一般脾气,也不禁都开心起来。
林耀冲道:“大帅!那孙老大人既是督师,又是陛下的帝师,这样的人坐镇辽东,咱们的军饷、军械、被服之类,是不是朝廷就能给得更加利落一些了?如此一来,大帅也就少了些压力。”
他说这话,叶富自然是爱听。他也希望,事情朝着他愿望的那个方向发展。只是,凡事并不能尽皆如意,朝朝廷伸手太过,怕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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