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这种毫无章法的试探性的劫掠也更加说明了,是在损失了一部分人之后,开始试探叶富手下军堡的实力。更加要命的是,叶富最近勒令下面严加整顿。打乱了军官之后,还派员监督整训。整体实力虽然没有提升很多,但到底还是在某些方面有所提升的。
在反击的过程之中,既然有很多小胜的情况,那就说明,提高的这些实力,基本上已经暴露在鞑子的视野之中了。
有什么,没有什么。
最忌讳的就是让敌人看透!
所以,兵法才讲究,虚虚实实,实中带虚,虚中带实。
有的时候,能胜也得装作败,有的时候,明知是败,也必须装作依旧有余力的样子。
这其中的道道多了去了,叶富有些懊悔,一时间没有想到。
这么说来,让鞑子摸去了自己的布置,那岂不是危险?
毕竟,叶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手下的能力,实在是还不行啊!
许高卓自然看出了叶富的自责。
但他和叶富不同,他们两个地位不一样,需要思考的也不一样。
叶富可以思考他自己的错误,自省是有必要的。而许高卓,自然也应该适时的指出叶富的某些错误,以帮助他自省。但绝不是因为某件事情,在一段时间之内打掉叶富的信心,这个是许高卓不能接受的。
因此,在他发现叶富的情绪骤然转下的时候,他连忙说道:“大人,其实,这也未必是因为您不留余地而造成的。”
“你不用安慰我。”叶富说道,“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补救。”
许高卓一听,顿时摇头,“大人,学生并非是在安慰您啊!您想,为何鞑子一定能够确定,杀掉他们那队骑兵的人就是您?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当时并非是全歼,而是有漏网之鱼逃走了!可是即便是有漏网之鱼,也是不太可能明确您的真实身份的。而看鞑子试探的意思,分明就是确定,杀掉这支骑兵的人就是您手下的军队!那么,就只能是第二个可能了。”
“什么可能?”叶富追问道。
许高卓回答道:“大人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其实,只要稍一设想便该知道,这不是大人的错,而是学生的错啊!”
“哦?这怎么说?”叶富觉得有些诧异。
即便不是他的锅,也绝不会是许高卓的锅啊!这一点,他还是有那么点儿认识的。
可许高卓却振振有词,“当初,是学生替您起草的那份报捷的公文。为了让朝廷知晓您的功劳,所以,其中很有些夸大其词的成分。大人知道,我辽东军非但不是铁板一块,而且,还有众多的蛇虫鼠蚁,打算给这军队掏洞的。学生以为,应当是上头有人看到了这份公文,并且,将这份公文透露给了鞑子那边。这才让鞑子知道,灭掉他们那队骑兵的人,正是您!而且,由于上面夸大其词的成分,鞑子或许还真的高估了我们的实力!”
这才是糟了呢!
简直是糟透了!
叶富站起身来,眉头紧皱,背着手踱着步子。
现如今,纠结到底是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错误已经造成,而且,由于错误的应对方式,鞑子兴许已经是试探出了宽叆防线军队的实力。下一次,谁知道是不是大举袭击呢?
叶富可是知道的,历史上,这一年宽叆防线极不安宁,被鞑子抢走了大批量的牲畜和人口,自此一蹶不振,直至最后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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