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过几位客人后,赵摊主,不应该叫他捕风密探孙秋桐,偷偷瞄了眼密信上的标记。
如今他这幅四十多岁的打扮,自然是捕风密探的拿手绝学,易容术。
自从上次被代金令陈昕点醒后,铜仁府城的捕风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过于醉心于苗疆的歪门邪道,反而忘了吃饭的手艺。
在那之后,孙秋桐就把捕风密探所学重新提了起来,至于那家百年茶摊,因为破绽太多,被迫倒闭,被一位来自荆州的“苦命人”重新接手了。
“奇怪,机关鸢密信,难道是京中传信吗?”
孙秋桐心中暗暗奇怪。
他们按照安排,还需要在铜仁潜伏三年,三年后才会换值到其他地方,这期间,武昌府的总捕风会在每年固定时间联系一次,用的还只是普通的信鸽,除非发生了叛乱这种大事情,不然不会动用机关鸢。
但密信上又无加急密记,说明不涉及到谋逆等大事。
如今正是午后,脚夫不多,孙秋桐简单招待好茶摊的几个茶客,借口上厕所,叫熟人帮忙看一眼茶摊,带上钱囊和密信离开。
不过半刻钟,孙秋桐就回到了摊位,带走的钱囊和密信,只有钱囊回来了。
王船工这位老熟客面前桌上的茶碗已经空了,但他还没有离开,而是在无偿给孙秋桐看着摊子。
“老赵回来啊!”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件事,我家小妹也是和你一样……”
王船工笑呵呵说道。
“多谢王兄帮手看着,这就给您免费续一大碗。”
孙秋桐热情十足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唉。这就不用了,喝不下……”
王船工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了一声别就走开。
孙秋桐重新做回到摊位,眼神有些飘忽,不由遐想起信中是什么内容。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了,神情一变,哀伤徘徊在眼角,又成了那个来自荆州的苦命人。
中年丧妻,为免睹物思人,远走他乡,以贩茶为生。
……
铜仁府银令许珞华得到孙秋桐送来的密信,脸上有些诧异:
“竟然是给侯兄的,难道是侯兄在京城的好友?可机关鸢不是谁都能发的……”
侯世唯的履历只有两個地方,京城和苗疆。
苗疆的好友不需要机关鸢传信,大家都有一些通讯蛊保持联系。
“这就给侯兄送过去,正好也要走一趟五毒。”
许珞华起身,走出衙门,最近苗疆江湖比较安定,九黎寨、十二峒、万毒窟都没有搞事情,神衣卫也不用紧绷着。
侯世唯有五毒教背景,师从灵蛇使,紫金当初让其流镇苗疆,就是为了加深五毒教和神衣卫的联系,进而更好镇压忤逆。
从效果而言,紫金想要的目的达成了,五毒教对苗疆神衣的支持力度更大,许珞华他们也能掌握更多高级蛊虫,以应对九黎寨等心怀不轨的蛊师。
作为促成这一幕的关键人物,侯世唯有一些默许的特权,他可以不用完全待在神衣衙门,而是跟在灵蛇使身旁修行。
当然,苗疆神衣中自然也有人眼红侯世唯的待遇,但其为苗疆神衣争取了不少利益,加上紫金的力保,即便告状到紫金的案桌上也没有用。
许珞华从铜仁动身,一路向西,抵至梵净山。
梵净山,被天靖帝御赐为立天地而不毁,冠古今而独隆的“天下众名岳之宗”。
国朝初年,朝廷在梵净山地区开采朱砂与金矿,派有官员督办。
由于此山风光瑰丽,佛教兴盛,成为僧众向往的“梵天净土”,这群僧人还在山间修建了西岩寺、天马寺等寺庙。
但随着矿产枯竭,官府的矿工退去,梵净山不复往昔热闹,前来参拜的僧侣也变少了。
许珞华驻足在梵净山山下,仰头凝视着这座奇山,在苗疆,当地人称呼它为思邛山。
谁能想到五毒教宗门所在,就在这座曾经的佛教圣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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