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某见过神衣金令。”
李时珍轻抚颔下短须,谦恭道:“‘药圣’不敢当,不过是江湖同道谬赞的称谓,未有一字一墨流传后世,怎敢僭称‘药圣’。”
“在本金令心中,‘药圣’之名您当之无愧。”
陈昕微微一笑,他能感觉到李时珍这样说不是自谦,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李时珍被陈昕这样一捧,神情有些古怪,自己的名声居然大到连这位大名鼎鼎的神衣卫都折服吗……
一时间,李时珍都不知道要回什么。
“既然您觉得未有著作流世,不能担‘药圣’之名,”
陈昕接着笑道:“本金令曾听闻一位医师前辈言道,古有《神农本草经》一书,自炎黄以来,汉、梁、唐、宋诸代,乃至国朝,已经有诸多医师注解,源远流长。”
“只是其中舛谬、差讹和遗漏之处,不可枚数,若是有人能将其中重复的部分删去,缺失的部分补上,错误的部分纠正,详细描写草药的土产形状,以气味、主治、附方,著其体用,以此编撰成书,流传后世,可待医师学之用之。”
李时珍闻言大惊,心中翻江倒海,不可置信地凝望了陈昕一眼。
这人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竟然把我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
自己发大愿想要重修《本草》不过是近段时间的事情,为此连太医院院判的职位都辞去了,可并未告知任何人。
而陈金令口中的那位医师早在此前就已经提出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各种思路脉络都和自己所想一模一样,甚至还要详实完善……
“李某此前曾发大愿,欲要重修《本草》,可是思绪还未明确,故而辞官后一直在京郊诸山采药辨药。”李时珍敬佩不已道:
“没想到早就有位前辈提出重修《本草》,今日陈金令此言倒是为李某指明了方向。不知陈金令可否将这位前辈所在告诉李某,李某亲自登门拜访感谢前辈。”
陈昕尴尬一笑,不好意思摸了摸腰间金令,哪有什么前辈,我不就复读了下您老的大作《本草纲目》里的序……
陈昕无奈道:
“医师前辈云游天下已久,本金令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李时珍微微一叹,只觉有些可惜,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简单闲聊几句,
随后陈昕指向呆呆伫立的甲一,正色问道:“此人乃是十恶不赦的恶徒,此前在朝阳门外袭击行人的便是此人的同伙。前辈可是与某个势力有些瓜葛?”
陈昕从银令口中得知了甲一的去向是京郊小丘山后,没有耽搁,以《咫尺天涯》赶路。
不出一刻钟就到了小丘山,恰好碰上了甲一与四人剑拔弩张,当即用《变天击地精神大法》控制住甲一,故而陈昕不清楚前因后果。
但甲一从京城逃走后,直奔小丘山而来,显然,恶人谷五位祖宗交给他的任务,和李时珍有很大的关系。
不是掳人,就是杀人。
那么问题来了,李时珍在太医院任职三年以来,一直待在京城,怎么会招惹来恶人谷呢?
“未有。”
李时珍摇头,越是思量,越是皱眉道:“李某自小在家乡游医,攒下薄名后,被楚王推荐至太医院,在京期间,有江湖人闻名而来求药,李某能应则应,不能应亦会解释清楚。未曾和某些江湖势力闹得不可开交。”
而且杀医师是大忌,某个门派敢杀名满江湖的李时珍,可是会被天下医道唾弃,日后门人想要求医问药都无门无路。
“对了,陈金令。”李时珍沉声道:“此人之前想要掳走李某,但若不成,则要置李某于死地。”
掳人不成,就要杀人?
得不到就要毁掉,李时珍在江湖上有药圣的盛名,可有人不想他这位医道大家活着,陈昕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陈昕瞥了一眼还在做美梦的甲一,至于是不是,得问下他。
陈昕伸手一招,御功摄来甲一,抓在手中,随后看向李时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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