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弘治皇帝端坐一旁,萧敬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老奴万死!”
“萧伴伴,最近在忙什么,把你累成这样?”
“老奴御前失礼,还请陛下严惩!”
弘治皇帝随手拿起一份奏折,一边看,一边说道:“你就告诉朕,到底在忙什么就行了。”
“老奴,老奴……”萧敬突然想到刚才的纸条,便说道,“近日来,一直在密切关注靖海侯的动向。”
弘治皇帝突然停住,将手中的奏折合起来,重新放回在案桌上,沉着脸说道:“为什么要关注靖海侯?”
“这是因为,因为……”
萧敬脑子里急转,主要是现在掌握信息量太少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啊!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赌一把!
“是因为南洋诸国。”
弘治皇帝转过身来,神色变得异常冷峻,慢慢说道:“靖海侯和南洋诸国有什么关系?”
萧敬本来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但是并不敢确定是否正确,在弘治皇帝的逼问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老奴掌管东厂,外界但凡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东厂都会第一时间前去验证。”
“你来说说,外界对靖海侯有什么言论?”
“靖海侯在夷洲岛的商船,已经早朝廷一步到达南洋诸国,而南洋诸国也对靖海侯敬若有加,此举,有僭越之嫌。”
弘治皇帝冷冷道:“你的意思是,靖海侯抢了朕的风头?”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啊!”
萧敬吓得魂不附体,身子伏在地上,抖如筛糠。
“那是什么意思?”
“方才这些话,都是外界传出来的流言,老奴已经派人查探过了,纯属子虚乌有!”
“哦?”弘治皇帝的脸色稍有缓和,说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恶意中伤?”
“或许是有人嫉妒靖海侯的功劳和家财吧。”
弘治皇帝心念一动,自开海以来,夷洲岛自内陆大肆收购货物,再贩卖到南洋诸国,这小子现在的家产,几乎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不要说别人,就连自己这个当皇帝的也嫉妒啊。
夷洲岛必须收回,毋庸置疑!
“靖海侯最近有什么动静?”
看到弘治皇帝的语气平和下来,萧敬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赌对了。
自昨天发现问题开始,萧敬便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陛下对靖海侯和南洋诸国这么感兴,将两者联系起来,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派遣靖海侯挂帅出征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现在大明和南洋诸国的关系很友好,还能赚他们的银子,打他们干啥?
如果陛下不是吃饱了撑的,那就说明这个假设并不靠谱。
然后,萧敬想到张鹤龄的身份特殊,毕竟人家是有封地的,再然后,想到夷洲岛与南洋诸国的贸易,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心中。
藩王不可私下接触外邦,张鹤龄身份以藩王有些相似,虽然身在京师,但是一直遥控指挥,夷洲岛所有的行动都是在执行张鹤龄的意愿,从大年初一的朝会来看,南洋诸国对张鹤龄的态度很不一般,严格来说,他已经越界了。
于是,萧敬再次将所有关于夷洲岛和张鹤龄的奏报细细查看一番,再加上早上退朝时候,小太监拿回来的纸条,张鹤龄近期安分守己,足不出户,看来,是有意在避嫌。
对于张鹤龄的为人,萧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此人有勇有谋,行事果断,该狠心的时候绝不手软,不管你多大的官,说砍就砍,毫不手软。
但是对待儿女私情却完全不同,做起事来优柔寡断,特别是对女人,就两个字,心软。
甚至,他家里还藏着一个白莲教女贼。
东厂是干什么吃的,不夸张地说,皇城脚下,每个人的身份都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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