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双眼微眯,问道:“我若将你这鹰带走,然后再放出去,它能找到你吗?”
“这个”乐正阳挠了挠头,忐忑道:“百里之内应该可以吧。”
“是吗?呵呵,那我们就试试。”
说着,宗秀对牧纲道:“你去找下姜晨,一会让他牵两匹马,你们俩一起随便往哪走,走个三四十里就行,然后把鹰放了。”
牧纲没有立刻应腔,看了看乐正阳,得了自己少爷的同意,才拎着鹰笼走。
深秋,天黑的早。
这会天色渐暗,宗秀却没回去的意思,和安伯易、师从文、乐正阳等人坐在还未完全搭建好的造纸厂门口等。
安伯易和师从文也晓得这是宗秀对乐正阳的考验人能不能留下,就看鹰能不能回来。
四个人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天都黑透了,就在乐正阳等的焦急之际,就听夜空中一声嘹亮的鹰鸣,随后一道黑影从高空扑下。
“回来了,回来了,鹰回来了!”
安伯易和师从文激动的站了起来。
乐正阳也急忙起身,用带着皮套的胳膊对空挥舞,同时嘴里吹着古怪的响哨。
雄鹰归来,立在乐正阳的胳膊上,与摇曳的火光下更显神骏。
“乖,真是没有白疼你。哈哈哈哈,晚上给你加肉。”
乐正阳抚摸着鹰的翎羽,一个劲的大笑。
宗秀笑眯眯的起身:“不错,这鹰训的着实不错。乐正阳,你一会和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夫子,三弟不和我们在一起?”安伯易心道,我连住的地方都找好了,我们三兄弟还想住一起呢。
宗秀道:“他的活和你们不同,需要安静的地方。此地厂区人多声噪,惊了鹰怎么办?放心,我给他安排的地方离这不远。就在江对面,你们若想见面,划船往返也挺方便。”
乐正阳好奇道:“夫子,那我以后做什么?”
“哈哈,你要做的就是玩鹰!还是一大群的鹰!”
“啊这,这”
乐正阳脸色大喜,他这辈子除了读书,就是玩鹰。在家的时候,也没少因为玩鹰被父母训斥不务正业。
现在不光能跟在天下文宗身边名垂青史,还能光明正大的玩鹰,如何不喜?
宗秀也不多言,领着乐正阳就走,边走边说:“我先带你去户部把对面的地买下来,给你建个养殖场。以后对外就说养的牛羊,私下先训个百十只鹰。”
“夫子,我可以先让牧纲回去把家里的鹰运过来,都是训好的。”
乐正阳一手架鹰,一手提着灯笼。他突然发现自己养鹰都能养出门道,还被天下文宗重视,腰板挺的那叫一个笔直。
“也行,那就让他再弄一批雏鹰过来。”
宗秀说干就干,直接带着乐正阳,找了个庄户汉子套上马车往城里赶,连夜敲开户部尚书戴胄家的大门。
戴胄也是大唐的开国元老之一,平日为人严谨,不苟言笑。
这大半夜的,他刚躺下,就听家仆说宗秀来了,在前厅候着。
“鸿胪寺卿?他来作甚?”
大家同朝为官,宗秀又是最近长安城里的大红人,戴胄自然听过宗秀的名字。
然而他和宗秀不熟!
真的不熟!
二人就见过两面:一次是御花园烧尾宴,一次是宗秀上朝献活字印刷的时候。
然而那只是见过,话都没说过一句。
所以戴胄想不通宗秀咋会大半夜的跑来敲自己的门。
“嗯,请鸿胪寺卿稍等。”
毕竟是同朝为官,戴胄还是起身穿衣穿鞋。
等戴胄收拾好,刚到大厅,客套话还没说,就听宗秀急吵吵的叫道:“戴尚书,麻烦你个事,我想买点地,还请你给我批个文书,需要多少钱明个我给你送过去。”
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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