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有一计 (2-1)

朱允炆看两位先生面红耳赤的争吵起来，在不阻拦有动手的趋势，赶紧上前好言相劝，分开两人之后，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两位先生，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要事？”

黄子澄这时才想起来身有急事，心里大骂方孝孺几句，先把收学生的事情放一边，正了正神情，说道：“请太孙屏蔽左右，臣有要事要与太孙禀告。”

方孝孺怒视着黄子澄，怒道：“什么屏蔽左右，你直说让太孙把老夫赶出去，岂不干脆。”

朱允炆一脸无奈笑了笑，开口说道：“方先生误会了，黄先生绝无此意，两位先生都是当代大儒，如此吵闹，岂不让人笑话。”

方孝孺哼了一声，说道：“老夫也有事要与太孙商议。”

朱允炆笑道：“两位先生还是坐下来，慢慢说，这里都不是外人。”

几人分好主次坐定，侍女上来献茶，郑寅却还是站在窗户面前成了“狗不理”。

郑寅心中感慨万分，这两位大儒都是铁骨铮铮的直臣，忠诚，可惜啊！靖难之时一个因为不写诏书被朱老四诛九族，一个被抓不投降被诛十族，忠贞傲骨之人实在让人钦佩。

黄子澄向郑寅看了眼，摆了摆手，说道：“还在哪里站着干什么，到为师这边坐。”

方孝孺刚刚端起来的茶杯立即又放了下去，瞪起了眼睛。

朱允炆急忙开口询问：“先生这深夜前来，到底有何事要找本宫。”

方孝孺看郑寅没过过来就坐，心想这人早晚是我国子监的人，不急于一时，正事要紧。

“北镇府司张彦今日秘奏，蓝玉密谋造反，不知太孙知否。””

徐辉祖跟郑寅都望一眼，四目相对，正愁没人开口，心里大喜过望。

朱允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五城兵马司已经进驻皇宫，这么大的事，他岂能不知。

朱允炆由于自幼熟读儒家经书，性情因此与其父同样温文尔雅。

虽然自从父亲朱标死后，朱允炆就被确立为监国，但也只是形式上了，一般只是在太祖皇帝身边学习，但是对于太祖皇帝的事情他一般很少过问，不仅仅是出于尊重，而是不敢。

黄子澄又叫一次郑寅过来，等他坐在身边，才转身说道：“老夫也是为这事而来，听说蓝玉今天大闹教坊司，逼死了北元皇妃，抗旨拘捕，在教坊司杀害十几名锦衣卫，皇上已经下了口谕，让蒋桓三天之内把人找到。”

方孝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朱允炆，说道：“要说蓝玉拘捕老夫相信，但是昨日刚回朝的大将军，今日就遭人弹劾密谋造反，老夫不信，这事情必须要严查。”

黄子澄点头说道：“希直兄说的不错，老夫也是这般看法，张彦罗列了十几项罪名，如今蓝玉下落不明，这要是造反，也是被逼反的。”

方孝孺叹了口气，说道：“懿文太子在世之时，哪有这等事情，蓝大将军这刚刚凯旋归来，就遭到小人诬陷，让朝中大臣，下面的将士如何看待，太孙，要知道，蓝将军可是懿文太子留下的人啊！”

黄子成拿出一封奏折递给朱允炆，说道：“臣这里已经拟好了折子，请太孙过目。”

朱允炆接过来看了两眼，神情一变，双手颤抖，直勾勾的看着黄子成，道：“这......你......你不要命了......”

方孝孺接过来一看，哈哈大笑，赞道：“子澄兄，好文采，老夫愿与你联名上奏。”

朱允炆急忙把奏折抢了过来，惊呼道：“不可，这件事情，谁都不能参和，皇爷爷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别的事情还好说，这造反的帽子只要扣在头上，相关人等都是诛九族的大罪。”

黄子澄神情严肃，急道：“老夫又何尝不知，可是我的太孙殿下，蓝大将军可是我们军方的领袖，如果他不在了，下面的人会如何看待太孙，如果蓝大将军真被定罪，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方孝孺道：“趁着皇上还没有下旨，太孙应该连夜上奏，免得夜场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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