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陛下,上党郡丞李离贪赃枉法,残杀富商陶万一家七口,夺金两千,恳请陛下惩治”
刘宏听后扫了一眼旁边的张让,他知道这个李离是张让的远房表侄,而且,那些金子早就献给了自己。
(哼!尽是些无能之辈,搜刮些财物都被人抓住把柄。)
“交由上党太守处置。”
刘宏淡淡的说道。
这种事本来就属于上党太守张扬的处理范围,只是他不敢管,又担忧名声受损,这才捅到了朝会上。
刘宏也觉得不好处理,人家刚刚给自己送了不少钱,转身就把别人给砍了,影响多不好,以后谁还会给自己送钱?区区几个商人而已,死就死了,反正钱在自己手里不是。
是的,商人在刘宏眼里和猪差不多,养肥了就该杀。在汉代,商人的地位就是那么低,卑之曰市井,贱之曰市侩,不得与士大夫伍,不得衣丝乘车!
袁隗和杨彪对视一眼,两只老狐狸心中了然,皇帝真的变了!
换了以前,这种事明显断皇帝财路的事,刘宏会直接将你斥退。
思虑片刻后,杨彪决定亲自出手。
“启奏陛下,太学生陈栋才华横溢,孝名远扬,如今更是用人之际,老臣恳请陛下征辟之”
话音刚落,一边的张让心中一紧,急急开口道
“陛下万万不可!这陈栋乃是受禁的党人,岂能征用?”
“胡言乱语!陈栋昔日就学于鸿都门学,乃天子门生,何来党人之说!”
杨彪当即怒斥
鸿都门学是刘宏设立的一所太学,专业招收学生学习诗赋。陈栋也确实在里面进修过,算的上是正经的天子门生,不过他同时也是杨彪一位家臣的儿子,后来受到党锢牵连,闲赋在家。
刘宏脸色很难看,暗怒道
(你们这些混账,找死不成!)。
党锢是刘宏的逆鳞,触之必死!现在他真的很想一脚踹翻案桌,斥骂几句后扬长而去。但想到自己家里头多了个名叫仙人的东西,硬生生把那股火气憋了下去。
(等仙人走了之后,看朕怎么收拾你们!)
刘宏冷眼看着张让和杨彪争执,也不插话,然后两人从据理力争到破口大骂,最后差点没打起来。
张让气不过了
(混账!屡屡借咱家残缺之躯如此羞辱,咱家今日岂能轻易罢休!)
偷偷瞄了眼刘宏的脸色,张让心中顿时有数,悄悄打了个手势,一个小黄门缓缓退了出去,很快,中常侍赵忠、高望、张恭齐齐杀到。
援兵已至,开喷!
袁隗看着赶来的三个中常侍冷哼一声
(当我士大夫无人呼?!)
当即站了出来,随着站出来的还有胡母班、秦周、张俭几位老臣。
虽说十常侍权倾朝野,可还是有几个人的威望和权势是完全不怵十常侍的。
双方一触即发,骂得不可开交。
秦周、张俭两位老臣骂得口干舌燥,被张让讥讽几句后,勃然大怒:
(尔等腌臜之人胆敢讥讽老夫!且试试老夫装死之术!)
然后对着杨彪几人使了个眼色后,突然捂着胸口,身体抽搐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而杨彪等人马上借机大肆攻击张让,骂得几人连连后退,跌倒到在地。
张让等人也是惊恐不已,这几个老东西要是因他们而死,陪葬都算轻的。
刘宏更是急的蹭的一下站起来大喊:传医师!快!
(这几个老东西可不能死这啊,简直混账,招惹这几个老不死的作甚!)
汉代老人的地位是极高极高的,特别这几位老臣个个都是三朝以上,属于人瑞级别,某种方面上地位甚至等同皇帝。
这也不能怪这些老臣玩那么大,实在是党锢对士大夫,世家贵族的压制太大了。
党锢简单解释就一句话:你们这些党人的子弟有官的罢官,没官的以后不能当官,十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屁股下的那个位置吗?
其实打压世家贵族这事站在皇权的角度上看,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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