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擎着额头理了理思绪,同众人诉诸了少倾,原来此信是呈递给朝廷的求助信。鉴于鄂炳还同朝野高位者关系密切,便打算借他之手将消息直接通报予后者。
“只是……为何信送不到,便会有灭镇之灾?”一旁的赵括思考了良久,终于忍不住话匣子,于是开口问道。
“由于疫病蔓延迅速,加上如今战事告急!所以,皇上早便下达过军令,只限三月时间,若延误半分,让疫情蔓延至皇城或其他任何地方,届时将会采取‘最有效的手段’来阻止瘟疫横行。”张一看着那被墨汁与血液遍布的信件,讲道:“信上便是我与下河镇的官民医师们之愿望,请求将时限再放宽一月……现在三月之期将至,仅仅甚下三天之余!而我们还未寻得完全根治这顽疾的方法,这样下去便只能……”
“可是,皇上这样做,也是为的顾全大局……若是让敌国知晓后方出了这祸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赵括自语罢,让身旁的赵小妹怒推了一把,差些便失去端庄仪态,狼狈地倒在席上。
“赵括,你说什么呢!”小妹嗔道:“张大夫如此倾心尽力治病救患,难道让你一句话便全然扼杀了?”
阿鹃也在旁应和着:“想不到,我看上的是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
虽然赵括连连解释着自己无意冒犯,可还是免不了被存在于他人内心里的道德所谴责。
话音刚落,医馆门外便传来声声急促的叩门声响,一个慌乱无助的声音正在拼命地嘶吼着:“张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子!”
小药童将煎好的“安神汤”递给师傅,见张一扬手点头,又跑去跟其他小伙伴一同将被木板堵上的门一步步挪开。开门见状,一位年轻的男子正背着个神志不清的姑娘苦苦寻医。
张一喝过药汤,又理了理愁容,擦了擦面上的飞涕泪痕,同偏厅的各位道了声“稍等”后,便迎接新的病患去了。
白凤一行人见张大夫医德医心皆属凤毛麟角,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即使自己的心情如何低落,也不会将这类情感传递给病患。虽然适才情绪失控了片刻,但是在收拾过心情后,又恢复了那副看似不修边幅,实则温润可人的面貌。
那前来求医的男人见到张一来到,霎时便搀着娘子跪倒在地,哭诉道:“张大夫,我娘子她误信那太平道的妖言,喝了那些道士手里的‘忘忧酒’。回到家后,便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呓语。我当时不以为然,便照常外出做事。谁知待我回到家后,便发现她手腕里的血已经淌满床榻!另一只手还拿着匕首。我赶紧止了血,后脚便寻到这里来了!”
张一闻后,连连叹气摇头,然后便将那对夫妇带进房内诊病。少倾的宁静过后,那对夫妇便满面的感谢着,匆匆离开了。
听闻又是太平道作祟,那位沉默良久的少年剑客自是愤愤不平,这是由于自己的师父和自己本身都跟太平道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见张一重又坐回席上,白凤便抢先问道:“张大夫,那太平道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处处都能见到他们的踪迹?如此为祸人间的邪道,就没有正义之士愿意挺身而出吗?”
“这位是?”张一向着自己的表妹,迟疑道。
鄂霏英便应声为他的表哥一一介绍着自己的新朋友,并将来时遇上的那位无名的送信人之事一并告知。
张一知晓前应后果之后,忍不住感慨着自己的表妹居然如此勇敢无畏,便笑着调侃道:“想当年,小英子可不是如今这副凶样的。那时候的她整天病央央的,话都不愿意说几句……”
“表哥……我们别说那些事情了!”鄂霏英斜睨着望了眼自己的朋友们,羞怯着央求着:“白少侠的问题,我们也想知道答案!表哥还是谈回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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