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刚刚下了马的房遗爱房二郎,以及站在门边的杜荷杜二郎,尚书省左右仆射家的二公子在这儿齐全了。
再往里看,是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小孩,大眼睛布灵布灵的,很粉嫩,很萌萌哒,然而他是右武候大将军、吴国公尉迟恭的三儿子尉迟宝环;
站在尉迟宝环身边的,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这是并州都督李勣的二儿子李思文;
再往里仔细瞅瞅,什么右武卫大将军程知节的三儿子程处弼、定远郡公张公瑾的二儿子张大素和三儿子张大安……
就这阵容,别说寻常的绿袍青袍小京官儿了,就是换成个五品官,也得退避三舍。
“本王不过是去一趟太白山,随孙仙长修习道术,也不需几年,或许就能反转长安,怎劳各位前来?”
翻身下马的李恪开始飚演技,十分感动的那种。
“诶,殿下此言不妥,此言不妥啊。”
一个骚年站了出来,一脸的义正词严,“殿下纯孝,此去太白山那种荒山野岭,随着孙仙长修道,只为给陛下寻找治疗气疾之法,我等为殿下饯行,非敬蜀王,乃敬孝道也。”
谁说话这么好听呢?
李恪循声看去,还在琢磨这人是谁呢,就听见旁边的小开们鼓噪叫好,喊的是“秦二郎说得对”,于是他就悟了,这是秦琼的二儿子秦理,不得不感慨一下贞观朝文臣武将的家教之好。
特么的能压着尉迟恭输出的人形猛兽,生出这么个牛逼的孩子来,就这个机智,要是他老子没病或者晚死几年,能一个县公爵位就给打发了?程咬金家的程小三最后可是金吾卫将军!
于是他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秦二郎的手,很关切地说道:“本王之行,不过发乎于心。翼国公虎躯抱恙,二郎随侍左右,乃是付诸于行,若论纯孝,本王愧不敢当。”
这要是个别家的孩子,李恪还真不敢上去拐带老子套近乎,然而此刻秦琼抱病在家,怕寒畏光的,左武卫大将军都只能是虚衔作为荣宠,他亲近亲近怕个屁?
于是秦二郎的眼角闪着泪光。
于是几个不那么蠢的勋贵子弟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次饯行的宴会,一定会非常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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