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玻璃看似简单,操作起来还是相当有难度的,有着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高温炉的温度把控、材料的配比多少,这些都是需要逐个试验完善的。耗费三天时间才解决了温度的问题,接下来就是一遍遍的尝试材料配比。
造琉璃是件高度机密的事情,知情者甚少,参与的工人也都是张家极为信的过的人。
陈子墨亲自给材料做好配比,做好记录,之后便交给工人尝试。每一次煅烧都是几个时辰,因此陈子墨倒是不用时刻呆在别院,只要每天都去查看一两次进度即可。
一日,陈子墨在书房中整理关于生态农业的方案。趁着有些时间,陈子墨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门子来报,有一少年求见。
少年?陈子墨印象中不记得认识什么少年。
“让他到客厅先等我吧。”
陈子墨来到客厅后,看到了来人,一个布衣少年,看起来有些面熟。
“这位小哥,你是?”
少年见了陈子墨,大喜,迎头就跪下,“请师傅收我为徒。”
“·····”
什么情况,怎么一来就喊师傅,要拜师。我又不是宋江,有让别人跪下叫哥哥的被动天赋。
“等等··你是哪位,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少年抬起头来说道:“我想跟师傅学作诗词。师傅可能不记得我了,当日师傅在春香楼作《鹊桥仙》时,我就在旁边。”
陈子墨这才想起,这个少年当日不就是站在林世荣旁边么,那首《孤楼思》想必就是他作的。没想到他竟然会来拜自己为师,这是哪出。
“原来是你。不过抱歉,我不能收你为徒。”
“是因为我是林家的吗?”少年仍跪在地上。
陈子墨摇摇头,“不,和你身份没关系。我这人不擅诗词,不能误人子弟。”
“骗人,你作的两首词都惊为天人。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了。”少年很执拗。
“·····”陈子墨脾气上来了,“行,那你就慢慢跪着吧。”说完走人了。
陈子墨回了书房,继续整理方案。
一忙就是两个时辰,之后才想起那少年,想来应该早就走了吧。
往客厅看了一眼,没想到少年竟然还跪着,陈子墨被少年的坚持有所触动了。
陈子墨来到少年跟前,叹息道:“唉,你先起来吧。”
“师傅可是愿收我为徒了?”
“你先起来吧,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那师傅便这样问吧。”少年不起。
“你就因为我作了两首词,就一定要拜我为师?”
“是。”
“不改?”
“不改!”
陈子墨想了一下,说道:“好吧,我答应你,起来吧。”
陈子墨确实是被这少年的执着打动了,虽然自己是个抄词贼,但也可以教他些别的,比如做人的道理。
少年大喜,连磕三头,“多谢师傅。”
起来时,因跪的久了,有些踉跄,陈子墨连忙扶他坐下。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回师傅,徒儿今年十四,姓苗名发。”少年很恭敬,又要站起来回话,被陈子墨按了下去。
“别这么拘谨,随意些。你不是姓林嘛?”
苗发摇了摇头,说道:“徒儿姓苗,潞州壶关人,与林家是亲戚·····”
苗发一五一十说清自己的情况,原来他与林家是亲戚,林世荣的母亲是他的表姨。苗发家境十分贫寒,自幼丧父,因家中遭了灾,便与母亲寄居到了庐州林家,在林家族学读书。
寄人篱下,终究不好过,尽管苗发颇为聪慧,在族学中是佼佼者,可依然不被林家人看得起,林世荣也时常欺辱他。那日在春香楼,林世荣输了后便将过错归结于苗发,之后日子愈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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