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连猜带蒙,胡乱给皇讲他的奋斗史。虽然他是半路穿越而至,并不曾当真在贾府里头活过,可毕竟也呆了快一年的时光,贾府里的众生相他还是很熟悉的。
就譬如贾环,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庶出,府里头真正能瞧得起他,、真正喜欢他的人没有几个,这小子日夜为此悲鸣,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因此,说起以往的悲惨幼年童年,听得皇越发心疼,泪水几乎就不曾干过。
二人这样一个说一个哭,大概只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贾琮硬生生把贾琮十来年的遭遇大体说了一遍。至于许多细微出,他真不曾经历过,怕说多了露馅儿,那皇真不是好哄骗的。
可饶是如此,皇已经听得眼泪流了一地,一把抱了贾琮哭道:“好孩儿,真真是苦了你了,都是爹爹的错。你放心,从今往后爹爹再不会叫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贾琮张口结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若是胡乱答应了,那不就是承认自己是他儿子脱胎转世了么?
可是不承认又不成,总是眼前的人是皇,他又不敢拂了人家的面子,怕他一时再恼羞成怒,那自己可就真的要糟糕了。
这里正纠结万分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皇偏偏又深情陌陌地望着他,柔声说道:“好孩儿,爹爹好想听你叫一声爹爹……”
“~~”
贾琮无语,心里慌得很,这声爹爹一旦叫出口,恐怕一切都不一样了,不论前头是福还是祸,他可再也无法逃避。
“这……这个……”
贾琮尴尬不已,两眼怯生生望着皇,被逼得眼泪汪汪,瞧得皇又是一阵心疼。
“好孩儿,你就叫我一次,爹爹还从未听你叫过我一声爹爹,你那时候还在襁褓之中……”
皇越发动情贾琮越是心虚害怕,双唇颤抖,实在是为难。
“皇,皇……”
他正被逼得无路可走,外面突然传来呼唤声,贾琮暗暗出了一口气,皇却气得满脸铁青,几步走到门前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
一声巨响后,北静王府精美绝伦的木门登时变成了碎片,门外院子里呼啦啦跪下了一大片罪臣,个个诚惶诚恐,惊恐不安。
领头的正是北静王,他战战兢兢跪在当地,身后跟了十几名太医。
皇脸色更难看,开口呵斥:“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要等到人死了你们才肯过来?”
天子脸色难看,说出的话更难听,众人听了连连磕头不止。
“还不快滚进来为朕的爱儿……爱臣……诊治,是不是都活腻歪了?”
众太医面色如土,连滚带爬就往外屋里跑。他们几乎日日轮流为皇诊治,可说对天颜极是熟悉,却从未见过皇如此暴虐过。
况且,方才皇嘴了喊的是什么?
爱儿?爱儿?
谁是谁的爱儿?
难道说屋子里那位公子竟然是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么?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皇这般着急,原来如此……
当下个个心中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了,更是不要命一般冲进了屋子,七手八脚为贾琮诊治。
“这……”
贾琮心塞,任由众人把脉的把脉,查验伤口的查验伤口,一时被人团团围着,倒也不用看皇的脸色了。
北静王听了方才的话心中也不禁疑惑起来:什么爱儿,哪儿来的爱儿?他自幼同皇一起长大,什么事儿不清楚,什么时候有过私生子?
但是,不是私生子又说什么爱儿的话?
这位贾公子连圣都给骗到手了么,还真是有手段。
他这里正胡思乱想,猛然就听皇问道:“北静王,你家里的外伤药可还管用么,有没有胡乱加什么东西?”
北静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想明白了,忙四下一看,果然桌子就摊着他费了多大力气才弄来的外伤药。一看那药已经少了将近一般,顿时肉痛无比,却也不得不回笑道:“皇,那要的臣弟多年前偶然听说了一剂古药方,费了多年的力气好容易配置的,应该是验效如神。”
他这里话还未说完,就听那边厢太医们纷纷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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