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腹部哪里确确实实被捅了一刀,不过伤口不深,没有伤及内脏,所以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几日京城百姓吃的瓜都是错的,因为那天晚上的当事人只有他一个……不对,还有南霁云和吴山惠两个。因为其他人都死了。
那晚发生了什么呢,在他教训完了李安民之后,一伙自称并国公府家奴的人找上他们,双方互殴起来,结果他们没打过,被对方打晕了过去,然后自己的家奴和对方的家奴都死的差不多,他自己也被对方打晕,然后补了一刀。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李安民,所以外面吃的瓜都是假的,根本不是李安民捅了他一刀。
他之所以没有站出来辟谣,那是因为他醒了之后,案子已经被皇帝定了,他也被强制放在府中修养。
事后他就更不打算站出来辟谣,因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家奴打不过李安民的家奴。
那天晚上出现的那伙人根本不是什么家奴,他虽然眼拙,但是对方动起来很明显有着军阵一样的配合,而且动手直达要害,往往一招毙命。
他这边根本挡不住,更何况双方打那么激烈,金吾卫居然一点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李安民一点脑子没有,他更不相信对方打得那么狠,只为蹭破他的一层皮。
结合最近得到的关于李源一家的处置,他基本上明白了幕后黑手是谁。他父王息事宁人的态度也间接告诉了他,这事儿背后不简单。
再说,处置的是李安民,他为什么要翻案。唯一让他可惜的是,他父王居然没有断掉这门亲事,着实让他很是郁闷。
端起香茗轻轻吸了一口,这时候南霁云出现在廊下,单膝下跪,“主人,顺国公府回信。”
“拿进来吧。”
南霁云起身,将信放在桌案上。他额头裹着一层白布,那天晚上他的家奴都死的差不多,只剩下南霁云和吴山惠两个人坚持到最后。
“伤怎么样?”姜承枭放下香茗,接过信件。
南霁云羞愧道:“主人恕罪,霁云以后一定加倍练武。”
“除了你,以后的护卫也是一样,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姜承枭心有余悸。那天晚上被人打晕过去的感受真的很差,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属下明白!”
这次出了事,最担心的除了赵王府的几个亲人,应该就数炽繁了,为了避免她担心,姜承枭很早就写了一份信给她,让她放心。
打开信,尉迟炽繁在里面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修养身子,而她也会在府中斋戒为他祈福。现在他即将大婚,尉迟炽繁却是不好再约出来见面了。
而且,他父亲可能觉得出了这事儿他会逃婚,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禁止他离开王府,算是变相的软禁吧。
不过他也没有出去的打算,因为这个时代成婚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他也不想到时候骑马去迎婚,因为他现在可是长安群众口中的“苦命”人。
好在,因为被捅了一刀的关系,现在外面都知道他身体不好,引发了旧疾,所以他便顺水推舟,这次做个甩手新郎。
前几天长孙家来人郑重的告诉他,长孙氏并没有如外界说的那样不知廉耻不是完璧之身,甚至还拉来了宫里面的太医作证,长孙氏的守宫砂还在,仍旧是处子。
而因为他身体的关系,长孙家对这场婚礼也没有其他硬性要求,他们到时候会把长孙氏嫁给他。至于婚礼的过程,两家合计之后,能省的流程基本都省了。
轻轻拨弄着纸张,他莫名的叹息一声,到最后还是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棋子,想想就让人很不舒服。
“霁云,琅琊郡公府那边修建的怎么样了?”
皇帝在武和坊那边赐了他一套很不错的宅子,不过年久失修的关系他一直没过去,而是让麦叔找了工匠过去重新休整一番。
“差不多了,主人大婚之日应该可以进去入住。”南霁云道:“主人,我们以后要离开王府吗?”
轻轻的拨弄着桌案上纸叠的小青蛙,他嘴角微微一笑,“是呀,总不能成婚之后还与父王住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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