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嘉之后,陈飞忽然有些后悔。
上一次登门拜访之后,他明明决定要记住这个耻辱的,但一听到郭嘉前来,却冲动得大脑一片空白。
等到自己恢复冷静的时候,自己已经冲出大门,出现在郭嘉的面前。
再看到郭嘉向自己行了大礼之后,陈飞曾经想要倾吐的气话也只能暂时放下:
“早听阳翟第一士族当属郭氏,荀文若更是多次向我提及奉孝之名,今日终于得见,幸甚,幸甚。”
郭嘉勉强一笑:
“县君上度屈身造访郭某,在下却饮酒宿醉,不得以之下,使族弟代我接客,绝无轻视戏弄县君之意,恳请县君宽恕无礼之罪。”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既然能够当面道歉,陈飞于情于理也必须扮做大度。
但陈飞却冷笑了一声:
“如果你继续高卧家中,我或许还会认为你是一名真隐士,多少还会敬佩你的志气与操守。但当你得知我大破黄巾之后,却急不可耐前来见我,显然只是畏惧我麾下兵马,担心郭氏为我所欺,是也不是?”
郭嘉一愣,显然被陈飞如此直白的问题打乱了节奏。
他吸了口气,迅速恢复了镇定:
“县君所言不差,请恕郭嘉放肆直言。县君初来阳翟之时,虽然已经向郭某展露诚意,然而当今乱世,风云变幻难以预知,州郡两千石尚且无法自保,何况区区一个县令?
且良禽择木而栖,君要择臣,臣亦要择君,郭某与县君素不相识,原本想要等待县君熬过这个冬天再做判定。然则县君先以雷霆手段诛杀赵氏满门,又以百骑大溃来犯贼军,威名远播颍川,阳翟县中更是万民敬服,到了今日,郭某可以判定,县君不是平凡庸碌之辈,若是再不登门解释当日误会,只怕日后县君权势更盛之时,就是郭氏取祸之日!”
他又双手交叠,微微一揖:
“无论县君有何责罚,请加于郭嘉一人之身,万勿牵连族人!”
陈飞笑了起来:
“我并非记仇之人,但也绝非可以任人羞辱之辈。阁下今日既然前来见我,此事便不必再提!先生想必可以教我?”
郭嘉神色稍缓,这一茬总算揭了过去,他终于缓缓落座:
“嘉之本意,是来解救县君之命!”
陈飞笑道:
“我有什么问题,需要你来解救?”
郭嘉喝了口酒:
“县君虽然于颍水之侧大破黄巾数千人,声威大振于郡县之中,然而根本没有伤及黄巾主力,何曼乃何仪族弟,何仪岂能不亲率大军为弟报仇?”
陈飞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观点:
“这正是我所担虑之事,先生既然前来救我,可否直言相告,我当如何解困?”
郭嘉正色道:
“阳翟虽是颍川治所,然而无险可守,如果县君志在自保,可囤积粮草,坚壁清野,贼兵攻城无力,久而必退。”
陈飞笑着摇头:
“我不信你郭奉孝只有这点智谋。”
他刚刚摇完头,就看到郭嘉脑门上的绿色数字“噌”的一下增长了5点:
“县君之志,果然不在自保。此地可有地图?”
一旁侍立的褚通得到陈飞授意,连忙将阳翟周边地图悬挂在木架之上。
郭嘉离席而起,凑近一看,却先是“咦”了一声。
陈飞看着他越凑越近,不禁抿唇而笑。
自己虽然没有攀升科技树的本事,但在这几个月时间里,却不是毫无作为,至少可以利用比例尺、海拔线,把这个时代简陋的地图稍稍完善。
那一百多名骑兵,本来就有哨骑出身之人,查勘地形、绘制地图,就是他们最基本的训练内容。
果然,郭嘉在看完之后,脑门上的友好度悄然攀升了2点,但他没有追问这些细节,而是很快继续着之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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