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刘辩继位后,以士人为首的集团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宦官干政的问题。在袁绍的协助下何进调集了四方兵马进京,假造声势,借此向十常侍发难。
结果因为李傕的计中计,致使张让等宦官抢先发动政变,杀死何进并劫持皇帝与太后,使得宫廷为之大乱。
曹操、袁术、袁绍等人兴兵攻入宫殿又一纸手札将董卓引军入京。经过一场屠杀,外戚与宦官两大势力两败俱伤双双覆灭。
可就在群臣找回皇帝刘辩与陈留王刘协,兴高采烈地从邙山回京的时候,董卓率领西凉兵突然赶到,以护驾为名率军进入雒阳。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也不曾料到,这西凉莽夫竟成了这场斗争的最后赢家。
自从董卓进了雒阳,大汉的都城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凉州军和并州军的旗号公然插在城头上,显然已经瓜分了京城的防务,他们的牛皮军帐竟肆无忌惮地搭设到了平阳大街上,阻塞了御道。
更令人气愤的是,那些被何进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兵将也趁机进了城,这帮自各地市井从戎来的粗野汉子毫无头脑,公然和西凉军兵在一处喝酒吃肉、吆五喝六。
羌人、匈奴人、屠格人、湟中义从还有草莽之徒,把雒阳城搞得篝火连连乌烟瘴气,仿佛是一群强盗闯进了富庶人家的宅院。
就在昨夜,护送刘辩回宫之后,西园校尉们赶紧在平阳门外擂鼓聚拢部下。
经过漫长一夜的混乱,这些士卒有的在九龙门外战死、有的在闯宫时被误杀、有的被西凉军践踏、有的在邙山走失,更有甚者牵牛带羊,拿着军营的粮食、器械回乡自营谋生去了。
余下的兵士也是稀稀拉拉,个个垂头丧气宛如求偶失败的飞禽,还有不少人在反抗中也受了伤,各营人数都损失过半,至于战马、军械更被并凉二州的兵掠去大半。
花了好些时辰,诸营才勉强恢复建制,但屯兵的都亭驿又被吕布的并州军占据了。那些屠格人和匈奴人鸠占鹊巢,抢了西园军的营帐和粮草,反把官军逼得如丧家之犬。
当晚吕布与众人一道将皇帝护送回宫后,便回营蒙头大睡,直至日上三竿,这才从卧榻上晃晃悠悠爬起来。
他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断拍自己的脑门,反复告诫自己:“我是个现代人。”
四年往复,吕布每日如此,深怕有朝一日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份。他像平日一样散漫地梳洗更衣,像平日一样仰头吃光侍卫端来的汤饼。
正要迈出军帐的那一刻,刘刕却领着刑兴来了。
若不是刘刕提醒,吕布只怕早就忘了自己军中还有这么一个人。
这个在宫殿里不顾百官、军士们的眼光,将自己裤衩子扒拉下来以正自身的男人,也是叫人另眼相看。
刑兴倒是也圆滑,进了军帐当即跪在地上,两手一拱道:“小的刑兴拜见吕都尉!”
“是你呀!”吕布穿着长裾,随意地将鞋覆穿上,“快说与我听听,你那晚为何穿着黄门的衣裳?”
刑兴生的五大三粗,塌鼻子大耳朵,黑黝黝的满脸横肉,两个眼睛像是鱼儿的眼睛一般圆不溜秋。他穿着并州兵卒的服饰,胸前的铠甲也叫那肚子给顶了起来。
“小的生在零陵,出生樵夫人家,家里世世代代都以砍柴为生,所以我自然也练得一手‘砍柴十路’的斧法。”他说话时抬头直视吕布,恍然间竟也觉得此人有几分“骨气”!
“当年咱的老祖宗曾说我们这零陵刑氏乃上古战神的后人,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了。这刑天神将,吕都尉您应该是知道吧?”
他说这话明显就是在套近乎和抬高自己的身份。
没等吕布开口,这刘刕却先说话了:“吹牛!”
“我没有吹牛,我刑兴就是刑天的后人,刑天用斧子,我也用斧子,我家里还有神兵干戚,是我家世世代代传承的。”他仰着脑袋颇具神气。
吕布用手杵着下巴:“嗯!你继续说。”反正闲来无聊,不如听这刑兴讲故事也可消遣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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