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波动?太阳光子?耀斑?
叶云程脑中冒出了他认为有可能的科学解释,刚要深思其中的道理,忽觉屁股如被火灸,当场就要蹦起身,可接下来他却惊骇欲死,因为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
眨眼间,这股炙热的感觉又极速往上直达天灵,快到思维都来不及向躯体传达“低头看一眼”的信号,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白帝隐葱茏,瞿塘万里雄。夔门收众壑,天浪控群峰。
赤甲晴晖泻,白盐曙色拥。舟疾窟地射,策马向巴东。
滚滚长江流到瞿塘峡后被束缚起来,它不甘地发出怒吼,用湍急的水流时刻不停地拍打两边堆岸,晶莹的水花溅起再散碎开去,雾气迷漫于天地之间。
在这片水汽氤氲中,两列如刀砍斧削般的山峦夹江对峙,朦胧间仅能看到它们模糊的轮廓,其上与天相接浑无界线,其下和水持平难辨根基。
江水北岸的连绵群山中有一座鸡公山,顶天立地如一位昂藏的巨汉,伸出一臂与江相搏,阻断半江、揽水入怀。
天长日久,他这只强壮的手臂化做了一道闸门,捏起的拳手变成了一座小小的半岛。
后有公孙述于岛上望气称帝,故命名为白帝山,其上筑有一城,名曰白帝城。
此城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故饱经战火,建了毁、毁了建,如此循环,竟形成城套城、城压城的奇特现象。
其城墙依山就势,蜿蜒曲折,通体用夯土甃石筑成,合围长达十余里,开有数道不同功用的门户。
门户后连接墙基、瓮城、门道、排水沟、水池等等,如果不明就里的人进入后定然无所适从。
这些极具军事作用的设施组合起来,好似一个厚厚的龟壳保护着其中的擂鼓台、白腊坪以及人们耳熟能详的白帝庙。
白帝庙祭祀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等蜀汉君臣,本是个庄严肃穆的地方。但此时它的明伦堂中,却上演着一幕“生离死别”的悲剧。
一个棉布短衫、头扎丸子头、小厮模样的人,趴在一个仰躺在地上、身穿深蓝袍服的人身上痛哭:
“少爷,少爷,你醒醒呀!你如果有什么好歹,叫小的可怎么办啊……”
除去痛哭的小厮,堂中还有其他三人。两人作文士打扮,正六神无主、坐立不安。
另一人顶盔贯甲,满头大汗,狂奔上山的风尘尚未拭去。但他已完全顾不得体面了,原地转着圈子,时而搓手叹气,时而嘴里喃喃有声。
武将不知转了多少圈,终于咬牙跺足道:“兵宪不幸路遇山石滑落,至今两个时辰仍无苏醒迹像。依某看……不如我等联名,禀明侯总镇道出实情,再求请总镇体恤下情,怜我夔州卫群龙无首,免去此次勤王之责。”
说罢,他目光烔烔扫视两个文士,问道:“两位以为如何?”
两个文士低头商量了片刻,其中一个年长、约四十来岁的人回答道:“指挥使言之有理。但……”
接着一脸难色,踌躇不语。
武将正色道:“李经历,你是兵宪左膀右臂,肯定有办法,不妨明说!”
李经历捋了一把山羊胡子,脸上愁容更甚,摇头道:“侯良柱区区一个总兵,安敢插手兵备之事!”说着摆摆手,制止武将插话,道:“吴指挥使,且听老夫把话说完。如今的关节不在于侯总兵,而在于张抚台。”
武将闻言怔了怔,嘴巴张合两下便沉默下来。
他作为世袭武职,当然知道其中的关节。别看自己正三品,论起来好像和张论这个右副都御史的正三品一样大,可大明以文御武,自己的三品在巡抚面前什么也不是!
就算顶头上司四川总兵侯良柱,挂都督同知衔正二品,在巡抚面前也要矮上一截。
武将想着想着不由悲观起来,李老头确实说的不错,张抚台看到自己的呈文,如果心情好说不定一笑而过,如果不好,一番申斥肯定免不了。
甚至他都能想到抚台的口吻:尔武人只管屯田练兵,军略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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