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秦王说到:“奇弟,你可算回来了,你可不知道,你和小浩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个人过得有多闷。”
杨奇的眼睛往秦王身后瞅了一眼:“怎么我听说的却是秦王金屋藏娇,整日里乐不思蜀啊?”
秦王哈哈笑了,他拍了拍杨奇的肩膀,伸手朝着院子划拉一下:
“看看,多亏了你在并州弄的货运行,还有那些修过旺达广场的熟练工匠,才能在短短两个月,把这个院子全部翻新了一遍,还把里面的布置弄得七七八八了。”
杨奇看了看王延。
王延会意,他往一旁去了。
秦王的眼角瞅见了,没有说话。
杨奇深吸了一口气:“秦王,我听闻”
秦王伸出了手,拦住了杨奇:
“奇弟,你知道吗?我活到今年二十六岁了,才算是真正了解了活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杨奇一下子愣住了。
秦王继续说了下去:
“从我记事时起,我就被各种各样的要求束缚住了。
那时还是北周,我的阿姊是皇后,我可是国舅爷,就像说书人说的,国舅爷一般都该是欺男霸女的。
可我这个国舅爷,自小却是跟着母亲在那咏经颂佛,那几部祈祷的经文,我甚至能闭着眼睛数出第几行第几字是哪个字,要知道,那时,我才八岁啊。”
杨奇静静地听着。
秦王继续说着:
“北周的皇帝不信任我们家,想尽办法要杀我们,我父亲只能不停告罪求退,一家人都战战兢兢的。每当父亲上朝或者进宫时,我们一家人就一起跪在佛堂里祈祷。
奇弟,你知道吗?
我永远都记得那日,宫里传来消息,皇帝要杀我的皇后阿姊,我的母亲连夜进宫,跪在皇宫前苦苦地磕头哀求,她磕头流的血,把地上的大青砖都打湿了。
可皇帝竟然让人不要擦拭,说要留着做个纪念。
后来,我曾站在那块大青砖前看了很久很久,我就在那想着,我不要再卷入到任何的权力争斗里去了。
因为,我忘不了每次父亲进宫后,只要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母亲就会停下诵经,我忘不了她搂着年幼的我们,身子却忍不住颤抖的样子。”
杨奇看着秦王。
秦王抬头盯着夜空:
“父亲对我们管教非常严格,要我们一举一动都要低调,因为朝廷上有政敌。
后来他当了皇帝,对我们的要求却更严格了,因为我们所言所行要符合王子的身份,因为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再后来,他们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对方是以严苛家风闻名的崔家,我不能拒绝,因为我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突然转头盯着杨奇:
“她是个强势的女人。奇弟,你能想象吗?连同房之时,都要按照她的喜好
我身为王爷,却连这么点自由都没有。
于是我就向父皇母后提议,我说我要出家,他们自然是不肯的。
哈哈,好一个皇帝的儿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实际上是个被困住的可怜人!”
秦王凄笑起来,良久,他才挤出笑容:“你知道吗?最近这段时间,在这座宅子里,是我杨俊出生这么二十六年以来,唯一真正感觉自己活着的日子。”
“我,我不是也要干涉你的事,这金屋藏娇,说到底都是你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一下,现在的这些事,有很大的”杨奇看着满脸淌着泪的秦王,语气郑重:
“风险和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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