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下肚,众人纷纷落座,杜志存和唐寅二人也坐了下来,却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二人都察觉到对方刚才喝到嘴里的不是酒而是水!
“杜兄,难道殿下对我二人有什么意见?”唐寅看向杜志存眼神中满是问号。
“伯虎兄,我也不知道啊,难道是觉得我们回来的晚了?殿下心有不满?”杜志存用眼神示意道。
“那要不要解释一下?”唐寅继续用眼神发送“无线电波”。
“这…”杜志存有些迟疑。
就在二人用眼神交流时,一旁的小太监已经重新为二人将酒斟满,不过酒壶已经被大伴儿李吉换过。
朱厚炜拉着自己的哥哥朱厚照,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来人给唐先生、杜少侠换两只大杯。唐先生、杜少侠二位一路辛苦,我们兄弟二人再敬你们一杯。今日我们只管畅怀痛饮,不谈其他!”
一旁的小太监赶紧拿过两只大杯,将酒斟满。朱厚照也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弟弟说的对,今天咱们只管开心,来干。”说完当先一饮而尽。朱厚照也大喊一声:“干。”然后将杯中酒喝完。
唐寅和杜志存二人又互相对望一眼,心说:“这大冷天,我二人风尘仆仆赶回京城,怎么这殿下就拿白开水招待我们呀?”不过想归想,该喝还是得喝,二人暗暗叹息一声,端起大杯。唐寅一介书生喝的比较斯文,入口之后发觉味道不对,咂咂舌头才又将酒慢慢饮下。
杜志存却是一仰脖子将整杯酒向口中灌去,辛辣的酒水直冲咽喉,顿时呛得杜志存咳嗽不止!李吉心知为何,赶紧上前为他拍背扶胸,好半天才止住。众人看着大乐,张义打趣道:“杜贤侄,你这去了一趟江南,是不是迷恋江南的繁华,将功夫给耽搁了,怎么一杯酒就将你呛成了这样,这要让你父亲知道了可少不得你的皮肉之苦!哈哈…”
杜志存原本被呛得发红的脸,顿时就更红了,他大声辩解道:“世叔说哪里话,小侄岂是那谈恋温柔乡之人,刚才只是以为杯中是白开水罢了…”
一旁的唐寅赶紧一拉他胳膊,接茬道儿:“想是杜少侠数月未在京城,今日快马加鞭赶回,看见这许多朋友心里高兴,所以喝的急了些!”
朱厚炜笑着摆摆手说:“伯虎先生不用为他打掩护,其实这都怪我。李伴儿是看我年幼不胜酒力,所以偷偷给我换了一壶温水,刚才为你们斟酒的小太监不知内情,给你们满上的也是水,这次换了大杯,杜少侠不知杯中已经换成了酒,喝的有些急,这也是为了替我打掩护。此过在我,我愿自罚三杯,向二位赔罪!”
说完就招呼小太监为自己重新倒上三杯酒,众人见状纷纷劝阻,朱厚炜却是不理会,端起酒杯连干三杯,引得众人一片叫好。
唐、杜二人坐下,心里暗暗感叹:“这小殿下虽然年幼,却是颇有风度,看来跟着他应该不会错的!”正在感慨,同桌诸人已经开始向二人频频敬酒,很快二人便醉意上头。
此时的舞台上,商行请来的表演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现在进行的是各个卖场自己准备的节目和一些互动游戏。对于在座诸人来说,无论是上台去唱的、说的、舞的,都是格外的新奇,还有那些经过精心安排的抢凳子、你比我猜等等互动游戏,确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台上的人玩的不亦乐乎,台下的人乐的前仰后合,赢得比赛胜利得到丰厚奖品的人更是喜上眉梢,整个仓库里热闹非凡。
受三年前徐经科场舞弊案牵连,唐寅被革除功名贬为江浙小吏,从此失去了在官场奋斗的雄心壮志,整日里饮酒作乐,沉迷于书画之道不肯自拔,生活也是每况愈下。生活中不如意的事情多了,自然就心气不顺,看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这次被杜志存找到时,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年青人所说的话,一个六岁的皇子,就算他贵为皇子,可他毕竟只有六岁,竟然让人千里迢迢专程来请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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