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纸普及,做的人必然会有很多,做的人多,利润下降,三四年后,赵家想做,李伸也会让他们停下来。
不是赵家。
李伸将肖六拉到一边:“肖六郎,让你独自做,能不能做出来?”
“画与木版我不行。”
“那可以请师傅,除此之外,你能不能独自做出来?”
“能。”
“那就好。”
李伸又重新将几名画师请回来,亲自绘画与现在的套印还是有区别的。
既然是献给杨玉环的纸伞,必须用点心,不能用印的画。
……
“娘娘,那个庶人子又来了。”
“带他进来吧。”
“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小月,你说吧。”
“他是庶人子,庶太子的儿子。”
杨玉环秀眉微皱,心想,又来了。
以前在太真观,身边的人总是劝她少与李伸往来,进了兴庆宫还是如此。
这让她对三庶人案产生了一些好奇。
三庶人案未爆发时,她就进了十王院,身边的人总是说三庶人确实是谋反。不过是谋反,三庶人就不是冤死的,为何婆婆能看到三庶人的冤魂?
然后她问她的几个姐姐,几个姐姐回答比较模糊。
一会说三庶人确实谋反,一会说你不要管三庶人案,没好处,问急了,你在十王院都不清楚,我们在益州,哪能知道原委。
无疑,三庶人案肯定另有隐情。
她又装作天真烂漫的样子,问李隆基,李隆基什么都未答,只骂了好几声孽子,她不敢再问下去了。
李伸抱着十来把伞走了进来。
杨玉环用酥手撑开一把伞,果然很漂亮精致,她说道:“难怪长安城哄抢之。”
所以哄抢,长安人口太多了,几达百万之数。
即便赵家连夜的赶工,又能做出多少把伞?
几千把伞放在长安城,只能泛出一朵小浪花。
越难买到手越紧张了。
哄抢还有一个原因,价格不贵,只比普通的油伞贵一点点,那怕平民百姓都能承受得起。但实际成本是差不多的,虽多了颜料的成本,伞面成本是下降的。
别看是伞,今年也能替赵家……李伸挣好几百缗钱,马上就要用钱了。
“二郎,谢谢了。”
李隆基不在这里,李伸说道:“因为先父,我们几兄弟比较困窘,大父对我态度渐渐改善,原因我是知晓的,真若谢,是我谢过娘娘,而不是娘娘谢我,我更是一直心存感谢。”
先父,那就是庶太子了。
杨玉环忽然想起身边婢女们的进劝,她委婉地说:“你先父的事,妾身干涉不了,你也不能想的太多。”
“贵妃娘娘,你误会了,高公也问过我,我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平时想都不会去想。我平时的想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想做一个太平的皇孙,有一个正常的皇孙待遇。”
还是有点难的。
想与其他皇孙一样,得做到好几条。
庶人府必须重建,至少门不能向北开。
几个兄弟外出,再也没有了限制。
亲眷能进十王院探望。
年长的孩子能封为一个郡王。
但这个想法能正大光明地说出来,杨玉环也松了一口气。若是抱着“不诡的心思”,或者想替三庶人平反,纵然杨玉环也要敬而远之。
“二郎,继续努力吧。”
所谓的努力,就是想方设法讨李隆基欢心了。
李隆基说李伸是装疯卖傻,杨玉环早看出来了,早先李伸和她谈话时是什么样子,她是清楚的。
李伸点点头。
他出了兴庆宫,嘴里嘟咙一句,武惠妃死了,还阴魂不散哪。
然后去了美味居,将肖道梁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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