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顾敬等人的包厢不远处的几个包厢,隐隐也传来了庆祝的声音。
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自二楼交易部轻快地跑来。
小厮轻轻叩响顾敬包厢的大门,未得回应。
又是叩了叩大门,仍是未得回应。
小厮只能硬着头皮在包厢外高声道:
“启禀侯爷,您名下的五十三张大米期货,如今出现了保证金不足的情况,您看您是继续补缴保证金,还是现价平仓?”
顾敬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不由犯起了牛脾气,当即打开大门将小厮踹倒,指着鼻子骂道:
“呸!你娘的!凭什么你说补缴就补缴,你说平仓就平仓?!”
“我看你们这证券行就是个骗人的行当!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外面的米价就三十五文一斗,偏你这儿四十六文!”
“赶紧把老子的钱还来,再赔我这些日子的利息钱!否则今晚就带兵围了你这破店!”
随着顾敬的发作,他身后的一众勋戚也狐假虎威地叫喊着,甚至还打砸了包厢之中的一些陈设。
从交易部闻讯而来的常叔见此只是对着顾敬拱了拱手道:
“侯爷,您虽然是超品武侯,但是有些话却也不是能乱说的!”
“您说我们证券行骗人,却不知您有什么证据?若是能摆出个道理来,常某无话可说!”
“若是您想用强,那也得问问这场中的诸位答不答应!”
顾敬这边的响动早就引起了一楼众多交易者的注意,他们也大致了解事情的原委。
这几日其实一直有类似这种事发生,输不起的人在哪里都有。
但是架不住在这里赢钱的人更多,每次发生这种事,都不需要常叔出面,自然有一楼的交易者将输不起的人扫出证券行。
只不过此时输不起的却是个超品武侯,他们只敢在一楼藏在人群中叫嚷几声罢了,反正让他们交出赚到的钱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此时,顾敬斜对面的一个包厢门打开了,从内走出一个面白无须的胖子,正是皇商太监田时远。
田时远看着顾敬的模样冷笑道:
“哟,这不是宁远侯么?怎么今日是吃了酒不成,净说浑话?”
刚才顾敬扬言带兵包围证券行的话可都被田时远给听了去,要知道在京城地界,没有圣旨擅自调兵,视同谋逆!
顾敬见到来人是田时远,虽然不惧,但也知道刚才那些话是真的犯了忌讳,当即冷哼一声问道:
“难道田公公要为证券行站台么?却不知这里原来是陛下的买卖,失敬失敬!”
田时远闻言面上一冷,但也不再搭话,他是太监,代表的是天家皇帝,与民争利这种名声传出去,对天启帝不好,对他就是死罪。
而就在此时,另一个包厢门也打了开来,原来是代表东林党的林炳文。
林炳文看着顾敬沉声道:
“没想到宁远侯作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不在衙门当差谋划平叛之事,却来这里利用自己职务之便,谋取私财,林某佩服佩服!”
顾敬见到林炳文的出现当即冒出一头冷汗,这个林炳文虽然没有官身,但是人家代表的是东林党的苏北士族,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有无数言官御史上折子弹劾他!
在证券行输钱,最多就是家道中落,但是得罪东林党,口诛笔伐之下除爵落罪的不在少数!
就在顾敬心生退意之时,严樊所在的包厢门也被打开了。
只见严樊一张黑脸严肃地盯着众人:
“今日在场诸位的所作所为,严某都会如实告诉家父!”
顿了一顿,严樊看向顾敬冷声道:
“宁远侯要是军务繁忙,不妨早些回府吧!明日朝会家父还要与五军都督府共同议事!”
严樊对于顾敬来说是个小辈,受了小辈训话的顾敬只感觉自己脸上如火烧一般。
但是架不住对方圣眷正隆,红得发紫,而且他老爹首辅的位置也是坚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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