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朝会 (2-1)

此刻的紫宸殿外，百官们正三三两两的分成一个个小团体在分享着宫外的最新消息，但士子游行的消息却并没有传播开来，知道情况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从百官的分布就可以明显看出百官正分成三派。

保守派官员以尚书左丞（副相）吕公著、尚书右丞（副相）范纯仁为首，六部尚书中的礼部尚书王力、刑部尚书李常、工部尚书孙觉以及御史刘琦刘述等人站在在他们旁边，周围是占据近一半数量的朝臣。

改革派官员以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首相）吕惠卿为首，旁边站着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次相）蔡确、门下侍郎（副相）章惇、中书侍郎（副相）曾布，吏部尚书吕嘉问等人分布在他们周围，正三三两两各自讨论着。

人数最少的中立派系则以兵部尚书吴充为首，正团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薛向在宫门外将抓来的黄士元等人交于赵无极后，便带着户部官员向着紫宸殿赶来。

赵无极吩咐刘猛先将人犯送到皇城司偏殿审讯，便急匆匆的向神宗开朝前或者退朝后稍作休息的文德殿赶去。

待赵无极赶到文德殿，神宗刚休息好正准备着上朝，一看赵无极到了，便吩咐他先介绍一下情况。

“官家，黄俊贤及其子黄士中黄士元均已抓获，以我皇城司搜集到的证据，足以给他们定罪。”赵无极语气平静的汇报道，仿佛汇报的事情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幕后黑手仅仅只有黄家？黄家何故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操纵这一切？动机何在？”神宗神色充满疑惑的问道。

“现如今的证据表明这些事情确实是由黄家在背后操纵。至于黄家的动机以及背后是否有其他黑手，还需对黄家众人进行审问方才能确定。”

“无极，你不觉得这件事情从头至尾有些太简单了吗？黄家或许只是一颗棋子，但若真是如此，真正的黑手如此大费周章，仅仅就是为了扇动士子？”神宗似笑非笑的说道。

“官家，或许黄俊贤就是黑手呢！黄俊贤作为保守派中坚，他这么做是为了反对新法也同样说的通啊？”赵无极一看神宗那表情，下意识的就要反驳。

“外面那些人一直都在反对新法，也没见他们为了反对新法牺牲自己。陈光，你相信黄俊贤会为了反对新法搭上自己一家老小的未来？”神宗不理赵无极，转头向陈光问道。

“官家说的极是，臣不认为黄俊贤会为了反对新法冒着牺牲自己一家的风险。臣觉得此事背后一定有隐藏的更深的幕后黑手。”陈光暼了一眼赵无极，嘴角一撇道，神色间充满了对赵无极的蔑视。让向来淡定的赵无极大为光火。

“哦，详细说一下你的想法。”神宗神情一振，煞有兴趣的问道。

“回官家，臣觉得，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黄家，但这些证据是不是来的太容易了？臣不是怀疑皇城司的能力，只是这一切让臣觉得是有人故意将证据交到皇城司手里一样。”

陈光顿了顿，看着神宗与赵无极沉思的表情继续道：“往下一想，幕后人物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臣觉得只能是引发派系争斗。或许有有几种可能，一是有人指使黄家，想借此破坏新法，引起派系争斗，但有个疑点，黄家为何要听从幕后人物指使？难道幕后人物可以给黄家更大的好处，这好处又是什么？所以这种可能相对较低。”

“二可能是黄家中了某些人的圈套，幕后人物的目的是除掉黄家的同时引发派系争斗。”

待陈光说完，赵无极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引发派系争斗，幕后人物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皇城司在调查黄家的时候不是发现黄家黄俊生与西夏有生意往来吗？”陈光若有所指的说道。

“无极，最近可有西夏方面的消息传来？”神宗突然对赵无极说道，仿佛有什么事情急于验证。

“禀告陛下，皇城司亲事官都指挥使刘猛有急事求见。”还未等赵无极回话，门外的内侍突然禀报道。原来，刘猛刚带着一票犯人赶到皇城司偏殿，便突然接到亲事官传来的紧急消息。刘猛不敢耽搁，命人将犯人看管好，便立马前来禀报。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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