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抗雍是关东兴兵以来天下最盛极的战事,动辄数十万,人吃马嚼,伤亡耗损皆是天下百姓之资,内政粮匮已成常态,故而各家相继制定与民休息的政策。
兴平十年秋,大将军府开始动工,数以万计的颖川降卒被驱使至长安,浩大工程以表雍帝对张安的感激之心,即便刘虞多次劝谏雍帝从简,但雍帝也是一意孤行。
而张安也回敬了雍帝的好意,全权不理家国军政,只在每月初一佩剑上朝,旁听政事,也极少单独建言细则军政,自我归纳为半隐半政的状态。
月盈必亏,张安终究是被抬到了这一步,刘协的意思无非有二,一则你张安篡位夺权,二则乖乖当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闲禄官。
此日,张府。
庭院观鱼亭,张安抱着一小童逗乐,从旁站张芙围观,凭栏另一侧李凝与蔡琰、邹宜、赵爱儿、甄宓五人同坐饮茶。
“父亲,张知好小哦。”
张芙用手指拨弄着小童的手掌,小童见了抓取物,牢牢握住张芙的手指。
“芙儿想抱吗?”
张安小心翼翼的将侄儿送入张芙怀中,双手托住张芙的手臂。
“嫂嫂莫怪,夫君向来玩心重。”邹宜为李凝斟茶道。
“叔叔喜知儿,是知儿的福气。”李凝笑意回敬,她对张安的态度和平常人一般,多是敬畏,很难像苏氏那样亲近,毕竟她的年龄和甄宓相仿,又是家学女子,自幼拜读张安的饮酒论和治国策:“话说回来,陛下为叔叔建府,可是泼天的荣耀啊。”
“这大将军却还不如那骠骑将军,再过几年只怕要阖府自守了。”蔡琰是几女中才学最佳者,政治嗅觉也很敏锐。
“嗯?”
张安轻咳了一声,蔡琰立即白了张安一眼,不再话语。
“如此也好,多些闲暇,少了争斗。”邹宜开口打了圆场。
赵爱儿从始至终兴趣不高,在她看来与众女闲谈,还不如去钻研一番华佗给张安新送来的医书,练一练五禽戏。
至于甄宓则完全没有融入张府这个环境,即便皇帝接见她也是一副愁眉苦脸,刘协只得说一句:形似而意远,难与董夫人相媲。
“父亲,以后不用上朝了吗?”张芙颇有兴致的问道。
“朝议自是要赴,但为父多与芙儿玩耍不好吗?”张安轻抚张芙头顶,抱起张知给了临近的赵爱儿。
“那可太好了。别人上朝,两三时辰便还,父亲一去就是一天,还是不去的好。”张芙拍手笑道。
张安无奈苦笑,满城上下,唯张芙说出了皇帝与群臣的心愿。
“你们说的何事如此开心?”张世平大步走入亭中,与李凝同坐。
“你怎又满身酒气?”李凝皱眉问道。
张世平讪笑几声答:“几位生意往来邀为夫去谈了买卖。”
“坐远些!”李凝起身去了赵爱儿席位同坐。
“这应酬之事,怎么能免?”张世平满脸冤枉,他家大业大,各中杂事奔波也是为了李凝母子。
“哈哈哈。”张安手持卷,肩靠栏,听着闲话,也乐在其中。
“大将军笑甚?”张世平一脸阴沉的开口,在这院中唯有他敢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张安。
“兄长莫怪,书卷文字有趣,安失礼了。”张安起身对张世平恭敬一拜,其众妾妇也同端坐低头。
“尔等不必多礼,你给为兄站着,既然这么好笑,读出来与大家同乐。芙儿,来,坐到伯父身边,让父亲好好逗众取乐。”张世平瞪了一眼张安,对张芙和善招手。
张安持卷恭立,似又回到了那十五年纪,亦或说二十载对兄长孝敬如一,初心仍在。
“莫要再为难叔叔,且去哄知儿安睡。”李凝将张知塞给张世平,张世平眉开眼笑的抱着张知去了走廊。
张安这才得了解脱,负手立于凭栏处观鱼,望着自在鱼儿,心叹今日境遇挺好
话转交州。
时张津听闻三家抗雍以失败告终,更加坚定了对雍帝的朝贡之心,于今岁七月将交趾郡和合浦郡的益智子制成粽子送予雍帝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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