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只觉脑中一响,声音主人的面容浮上心头,加快脚步走向房门。
“何人?为何不说话?”房中人柔声间略带颤抖,似是越发恐惧。
“啪!”
张安一掌推开了房门,见那女子躲在床榻纱帐间。
张安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此妇,妇人眉修弯长,眸中含水,惊鸿之态让张安痴迷,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是一模一样。
“白儿?”
张安抬手向前踏了两步,又做退还,不经意间看到铜镜中自己的模样,消瘦落魄,胡长颊突,早已不是当年舌辩董太师,斗酒任长安的神风玉公子。而此刻这妇人正如当年董白嫁入陈府那般鲜美动人,艳压群芳。
“先生到底是何人?”甄宓正在伤感境遇,便见这单薄中年酒汉入门,心中浮想万千,越想越惶恐。
“你不识我?”张安语气加了三分凄凉。
“妾身确不识先生。”甄宓从幽州颠簸入京,此间正是左右无依,心乏惆怅之际,但她从张安身上寻了三分相似感,此人好像更悲哀。
“你不是白儿?”张安沉默片刻道。
“妾身姓甄名宓,是中山无终人氏,幽州刺史袁熙之妻。”甄姬从张安眼中看到了殷勤期盼,但她的确不是张安所寻之人。
“原来如此,你近来可好?”张安很难不做代入,听一听董白的声音也好。
“夫新亡故,颠沛流离,你说呢?”甄姬感觉张安施加的压力消失,端坐于床榻说起自己的悲事。
张安见状也坐在木案上,神情举止略显紧张:“你是被何人送到安的府邸?”
“征北将军张合你就是张安!”甄姬一瞬间惊起,双手不知所措,身为中山人的她对这个名字太熟悉。
“怎么?不像吗?”张安看见甄姬惊愕的表情,忍不住泛起了笑意。
“妾身读过将军的饮酒论,也知道将军的事迹。”甄姬现在更像是被提问的学子,对张安有很深的敬仰之情,且当年张世平曾去甄家说过亲事,若非甄父不愿,张安现在已经是她大姐的夫君了。
“是吗?那你最喜欢哪篇?”张安心情渐而缓和,与这小妇人再做接触。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等神仙手笔让妾身叹服。”甄氏五女中唯甄宓好文喜墨,自家才学不输男儿。
“嗯,那的确是神仙手笔。”张安静静的看着甄宓,重复着甄宓的话语。
甄宓掩口一笑:“将军,哪有这般夸自己的?”
张安讪笑不语,房中一时间陷入了静默,甄宓被张安看的羞涩,张安则在脑中回忆起了与董白的点滴。
过了许久,甄宓再言:“将军天气已晚,您看”
“嗯,那安告辞了。”张安收了收神情,惊艳过后愈发心灰。
“将军慢走。”甄宓很怕张安现在反悔,命运的最终走向她认得很清楚,只是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
张安起身走向房门,甄宓跟在其身后欲要关门,张安嗅到了甄宓的体香,加之饮酒自制力浅薄。
随即一把擒住了甄宓的手臂,反身将其压在左侧房门处。
“将军,你”甄宓另一只手臂急忙推搡张安。
张安手急眼快,同擒甄宓双臂扣制在门框上,侧头吻向甄宓嘴唇,此间霸道不容反抗。
甘露入口,张安情愫欲盛,急于在甄宓身上索取,半刻后甄宓的衣衫被张安解了大半,同时也失了反抗,泪水流入唇间。
张安见状,瞬间放开楚楚可怜的甄宓:“我唉!”
张安刚想开口,又不知说些什么,一把抱起甄姬,走向床榻。
甄姬面如死灰的盯着房梁,等待张安进一步动作,谁知张安将其放在榻上,吹了烛灯,快步出房闭户,离了别院。
甄姬躺在榻上无声流泪,乱世女子本是一物件,加之色美,世间男儿多窥貌,几番轮转,心又能许何人呢?
出了别院的张安意难平,身心处于亢奋状态,即走蔡琰、邹宜别院,见二女房中无烛,已然睡下,遂又去后院寻赵爱儿,终是得偿所愿,只叹七载踌躇,陈骠骑一朝被甄宓破了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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