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兵一接,柳毅双臂震的酸麻,这倒不是潘凤力盛,而是他使的这兵器实在太重,一击犹如一碾石砸下。反观潘凤也累的气喘吁吁,他杀人全靠这一劈,第二斧他可举不了方才那么高了。
“嘿!”
潘凤双手持斧抡起,姿态犹如老汉锄地,额头的青筋也随之暴涨。
“当!”
柳毅二次硬接大斧,虎口已然崩血,染红了枪杆。
“咚!”
潘凤的大斧重重的砸在地上,两板斧已过,他气力将竭。
“噗!”
柳毅见状追刺一枪,潘凤无力躲闪,被刺翻于马下,绝息而亡。
柳毅看了一眼潘凤的大斧,也不敢再挑衅城上诸将,乖乖的退回军列。
继,丁响又出阵大骂韩猛,此间无赖让韩猛火气更甚,自领五千兵马出城迎战丁响。
两军会战城前,韩猛虽勇,但丁响被关枣护在后方,他也无力杀穿辽东兵的军阵,反到陷入被围之境,幸有部卒悍勇,将韩猛救回城池。
有了此次教训,韩猛不敢再轻敌锐进,继而坚守城池不出
话回四月中,袁曹同盟兵分多数攻打雍汉的消息陆续传入长安。
未央宫,宣室殿。
“报!陛下,袁绍遣将围壶关,积射将军华雄被河北贼将麴义斩于阵前。”
“什么?那上党形势如何?”刘协这几日接连听到的都是坏消息,从张绣到华雄,从并北至荆州,刘协有种手忙脚乱的感觉。
“郡丞常林与校尉王昶拼死守关,麴义至今也未攻破壶关。”快马再答。
“甚好,甚好。让阎柔火速驰援河内、上党,一定要挡下袁绍的这二十万大军。”刘协拍案说道。
“是,陛下。”快马即退出大殿。
刘协独坐案前,神色变换不定,他想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有能力,有能力从张安手中接过克复关东的大旗,有能力成为千古一帝。
但就在战事并起的今日,他慌了神,书本竹卷上的东西,张安教的东西,刘虞教的东西他似乎都忘了,他第一反应就是找张安,又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来人。”
“是,陛下。”左毅拱身走到刘协身旁。
“去把陈骠骑算了,退下。”刘协又摆手驱退左毅。
左毅不敢言,又退下高台。
“左毅,你怕陈骠骑吗?”
刘协突然问了一句,这个怕代表的不仅是威仪,亦有权倾朝野,一言国事,掌生杀大权,更有甚者可替换昏庸之君。随着刘协年龄成长,这些潜在威胁让他越发心惧,张安是一位圣贤君子,但他的确握有这些权力,有就代表着无尽的变数,兴许一时兴起,一时不顺心呢?
“怕,但也敬。”
有很多话左毅是不能说的,他只要开口赞许张安,无意间便拉远了自己与陛下的距离,这对内臣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幸。
“敬?朕也敬。”
刘协留了“但也怕”的后半句话,随着雍汉地盘的扩大,他对张安的态度变得矛盾,以前是没有选择的权利,而现在雍汉人才济济。
左毅躬立不言。
“左毅,你说若是左丰现在还活着,他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张让?”刘协颇有兴致的问道。
“陛下,兄长已经死了十三载了。”左毅终究不是左丰,若是左丰立在此处,他一定会给刘协一个确切的答案,而不是模棱两可的搪塞。
“十三年了吗?嘶?陈骠骑入朝是哪一年?”刘协身体微微前倾,双目直视左毅。
“中平二年十月,陈骠骑随兄长入洛阳,拜谒先帝,先帝任其为右扶风,尔来一十八年。”左毅是雍帝身旁唯一一位比二千石的中常侍,皇帝即兴问话,他便要答得上来。
刘协微微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朕今日仍作感激,着令:赐先生万金,蜀锦十车,玉器,去宣旨吧。”
“是,陛下。”左毅拱手静待半刻,未等到刘协宣张安入宫,亦或让他督军关东之类的话语,只得缓缓退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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