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东郡。
时吕布攻陷濮阳,自立兖州牧,而袁绍见曹吕混战也出兵东郡,占了东武阳,将他原来的青州刺史臧洪派往东郡为太守。
自此一个东郡三太守,吕布帐下陈宫,曹操帐下夏侯惇,袁绍帐下臧洪,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本来这种情况在兵乱之时并不少见,但此间还有第四股势力,那就是驻扎在白马城的南匈奴单于於夫罗。
昔年於夫罗与袁术同伐兖州,被曹操所败,进而投降汉家,近日吕布入境,於夫罗又转投张邈,且於夫罗还写书信给臧洪,言辞间有效力之意,做足了左右逢源,只愿夹缝求生。
但这一切都在今岁六月发生了转变……
“踏踏踏!”
河内郡怀城外传来天崩地裂的纵马声,远山官道并行数万骑甲,仅观前列皆为八尺壮汉,着绒甲,或配长剑,或挂短刀,或持斧戈,或提流星锤,唯一不变的是鞍配弓,背负箭,人人异域相貌。
谓之谁也?南匈奴王庭骑甲。
“将军!这群匈奴人疯了,这是要屠了怀县吗?”城上士兵见了这壮观场景,吞咽口水道。
“全军挽弓,静待命令,切不可先发一矢。”这支骑甲莫说是张杨,就连韩暹、杨奉都可轻松灭之,这司隶地界能与之一战唯潼关凉骑。
继,匈奴骑甲在城下止步,为首二将出列,刀指城上诸兵:“张杨在何处?”
“原是右贤王,杨有失远迎,不知诸位来河内所为何事?”大司马张杨登楼与去卑道了一句客气。
“张杨,今日单于过河内,要向你借些粮草,许你一个时辰,速速备下五万石。”去卑没有半点好脸色,直言要粮。
“粮草好说,本将与单于是好友,不知可否一见?”张杨与於夫罗有些旧谊,想要凭借言语少出些粮草。
“踏踏!”
去卑身后那将驱马上前,不屑开口:“本单于何曾与你有旧谊?”
“这……”张杨见不是於夫罗,一时间言语堵塞。
“张杨你且听好了,这位便是王庭新单于呼厨泉,你有何事且与单于说吧。”去卑一脸讥笑的说道。
“五万石,若少一粒,本单于便纵马屠城,大司马可听清了?”呼厨泉与於夫罗是截然不同的性格,他对汉人极其厌恶,昔年在美稷城中属他最爱为难张安。
“单于且等片刻,本将立即筹措。”张杨也听过呼厨泉的大名,当年就是他领着休屠胡寇犯太原,杀了并州刺史,这等强硬人物张杨也只得舍粮自保。
“大司马真是明智之辈啊!”
遂,匈奴骑得粮,直奔兖州而去。
五日后,白马城。
呼厨泉与於夫罗之子刘豹会于帐中。
“叔父,阿父他……”刘豹见了呼厨泉难以抑制悲伤,泪流满面。
“啪!”
呼厨泉一鞭打翻了於夫罗平日处理军务的木案,眼中悲伤一闪而过:“依附汉人就是这般下场,死不得入草原,你满意了?
信什么张安!听什么朝廷!你活该落得如此地步!於夫罗!本单于以你为耻!”
“叔父,阿父葬在……”年幼的刘豹被吓的连连后退,声音小如蚊蝇。
“不必说!本单于也不想知道,死了便死了,去整理你的军队,随我回王庭。”
呼厨泉初闻兄长死讯,便率领匈奴骑甲出西河郡,穿上党郡,过河内郡,直入兖州,一路飙行,马不停蹄。
“叔父,我……”刘豹今年才七岁,哪有能力去整合军队,故而面色踌躇。
呼厨泉听后立即大怒,一把抓起刘豹衣物,将其悬空于地:“不许用汉人的称呼叫我,以后叫我单于,你给本单于记住,在部落王庭有兵马才有话语权,以后你就是部落的左贤王了,收起你的泪水,去整合你的军队!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是,单于。”
刘豹强忍压制泪水,随去卑出了大帐,呼厨泉则平静的坐在地图前,思绪不知飘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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