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何颙再走敦煌城,向马艾诉苦说自己思归心切,马艾即下令遣八百甲士护卫何颙周全,此军行至禄福城后被苏则截留,引胡策也就此展开。
八月中旬,张掖属国境内,弱水沿岸小月氏某部落居住地。
三五儿郎沿水纵马,六七妇女抱草喂羊,河风一吹,宁静祥和。
但仔细观望却大有差别,这些人身上的衣物全是汉家制式,且不少仍有洗不净的血迹,那圆顶帐篷旁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大到食鼎,小到竹卷。
“嗖!”
正值马背上的两位少年争抢枣糕时,一发冷箭乘风而来,正中一位少年的背部,其面部表情定格在痛苦状,尸体掉落马背,鲜血顺着伤口覆盖了衣物上的旧血迹。
“啊!”
另一位少年大声哭喊,引来族人注目,随即全部落的人跃上马背,提着各式各样的刀器冲到河畔,其中少有青壮,大多数是老人妇女。
“杀!”
汉卒一声高喝,酒泉与敦煌的旗帜显现,继,双方战作一团。
半个时辰,这支部落无一人生还,临近的弱水都染成了红色,汉卒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撤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话回觻得县,此城景象也称人间惨状。
滚滚浓烟越过房梁聚集在县城上空,土街之上多见被扒光的汉人尸体,临水井处下望,浮尸填满整个水井,由于天气炎热,暗红街道散发着恶臭味,时见胡族骑甲踏着尸体在城中游荡,搜寻前人遗漏的财粮。
郡府大门之上挂了一排头颅,从张掖太守到县中小吏一一在列,初入门便听见三胡首领的谩骂声。
“韩遂小儿也配命令本将,他以为我等是陇西,金城的羌人吗?”河西鲜卑大人乞勒高声辱骂韩遂,韩遂使臣面色通红,却不敢辩驳一句。
“听闻韩遂在汉阳吃了败仗,此刻想起我等,是要让本单于替他送命吗?”丁零单于伏敕一把提起韩遂使臣,将刀刃架在他的脖颈处。
“单于饶命,我家主公只是邀请三位草原雄鹰去分食汉地羔羊,全作同盟,绝无辖属。”使臣慌忙解释道。
“哈哈哈!那就让韩遂先让出武威郡,我等也好有个落脚之处。”月氏胡单于渠染起身走至伏敕身旁,示意其放下刀刃。继道:“韩遂想借我等之力,也应给些好处吧!”
“那是自然,在下立刻回去禀告主公诸位单于之请。”使臣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不敢再留片刻。
“请!”渠染抬手说道。
“告……辞。”使臣跌跌撞撞跑出府门,引得三人大笑。
“韩遂号称有五万精兵,想不到手下都是些懦弱之辈。”乞勒不屑道。
“这种人只怕打不过汉庭的人马,我等是进是退?”
伏敕话还没说完,小月氏族人已经入门,向渠染禀报酒泉,敦煌汉卒屠杀其治下小部落的军报。
“啪!”
渠染将酒器狠狠的摔在地上,目色渐变阴狠:“集结各部健儿!本单于要屠了酒泉诸县。”
翌日,三胡整军,奔向表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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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安定郡,乌支城。
张横身死,阴盘被张济所占,安定郡只剩下杨秋一部反贼,这让杨秋整日惶惶不安。
此日,杨秋又在堂中踱步。
“公器先生,现在该怎么办?如今凉州各地都是朝廷兵马,我等已身陷重围。”杨言愁眼看着朝廷一步步吞噬凉州,身旁的盟友越来越少,加之父母妻儿全在平襄,逐渐也生了投降之心。
“明公何故如此颓丧?”薄玉一脸无奈的问道,双军还未交战,主将怎能心生怯懦:“明公,我军与烧当羌连盟,实力正盛,进可攻汉阳,退可与程银,侯选联结,哪有重围之说?”
“朝廷已下令让射援,姜叙,杨阜诸将来围攻乌支,且本将家眷都在平襄城,本将……唉!”杨秋返回坐席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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