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马超领骑甲沿路斩杀难民军,从凹阵右侧突出,杀了韩遂军一次对穿,此间折损精骑七百余。
“马儿!马儿!让阎行率众追击,定要杀了马超!”韩遂失了颜面,怒骂道。
“主公,不可!马超有万夫莫挡之勇,且我军应以攻城为要!”成公英见状劝阻道。
“命我军步甲持云梯攻城,待本将斩了高子循,定要将马儿碎尸万段。”韩遂平复了片刻后道。
继,韩遂步甲替换了梁兴营,整齐划一的向城下疾行,个个手中盾牌高举,不畏城上一星半点的箭矢。
“啪!”
第一副云梯搭上墙墩,紧伴第一位甲士登城,惊见眼前场景。
统一制式的重甲,个个八尺健硕,站那一列如密不透风之墙,这哪是兵卒,却似将军之营。
“死!”
长刀疾挥,第一位甲士被削去了头颅,整个身躯坠落城下黄沙。
陷阵营,潼关营中的顶级精锐,七百余卒拔于万军之中,悍风不让董卓当年的飞熊骑。
刀劈之处,如割蒿草,刃锋所在,垒尸盈盈,只这二刻功夫,云梯顶端不见墙土,全为血尸,而那城下架梯之处,软细碎肉无法落脚。
不足八米高的城墙尽头成了韩遂步甲的梦魇,不断坠落的尸首让步甲放缓了进攻脚步,即便如此已有千余人折在了这破墙下。
“都督有令,停止登楼,先破城门。”
这般损耗韩遂也支撑不住,即令甲士纵火破城门。
“当,当,当!”
冲车锥木撞击城门发出巨响,而内侧高顺已整军严阵以待,前方数列皆为陷阵卒,后随粮卒千余,羌胡数百。
“众将士听令,今日当死战待援,绝不可失手让城。”高顺以刀杆猛击青石砖道。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营卒齐声高喝,雄风感染粮兵,羌胡。
“此旗倒,全营死。”
高顺练兵极其严苛,全营上下滴酒不沾,以身作则与卒同寝同食,这样的将领兵甲岂能不信服?
“哐!”
城门不堪重负向内倒塌,双方兵甲接目,高顺抬刀低吟:“杀!”
继,双方酣战,城门半刻便见拥堵,垒尸没过冲车木锥,陷阵营驱逐敌方步甲出城门。
之后,梁兴领军再冲,双方续战,高顺立此道,万夫莫开。
时正午,山凹林边。
马超靠于石侧稍作休息,其右臂包裹数层布带,仍见血液渗出。
“我部还有多少兵马?”马超接过身旁人的水袋问道。
“六百左右。”这亲卫跟随马腾征战多年还从未遇过今日之惨烈战况。
“两刻后整军,再突韩遂后营。”
“孟起,不可再突!就算兵甲可战,这坐骑也受不了,且你若有个闪失,我如何与你父亲交代。”亲卫第一职责是保马超,如今全军疲乏,人员伤亡惨重,已无力护马超周全。
马超闻言即刻起身,大喝道:“通令全军立即出击!”
“孟起……”
“你让我在这儿等着吗?看着陷阵营全部死光!先生临行前就叮嘱过超:若无必死之志,男儿何须上战场!”
马超右手扬袍,翻身上马,亲卫无奈,只得让全军再随。雄兵亡可再练,但征西营就这一位勇猛无畏的少将军。
日暮,勇士城下已堆尸如山,朝廷粮卒,羌胡青壮或亡,或逃。唯陷阵营旗帜立于尸山之上,连同高顺在内陷阵营只剩九十人。
韩遂步甲仍在有序冲锋,四千余的伤亡更激起了韩都督的怒火,胜利近在眼前,他宁愿用十人去换陷阵营一卒。
“列阵!”
高顺见有卒翻过尸山入城,立即结阵防御,那些刀兵看见如血人般的高顺心中发怵,皆等勇者上前。
值此刻,勇士城东门传来雷鸣马蹄,陈道,皇甫寿坚二人并驾在前,后随三千司隶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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