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也是一位年轻英豪啊,日后护卫王庭诸部就有劳将军了。”羌渠并未起身,现在使匈奴中郎将这个名头没那么大威慑力了。
“你们汉人不设中郎将日久,今朝又是为何而来?”
羌渠身旁的是他的二子呼厨泉,他比父亲的态度更为恶劣,这七年来都是南匈奴人在保护汉民,为此多有死伤,依他看来这个制约官职不要也罢。
“右贤王,不可无礼!”於夫罗是羌渠的长子,南匈奴的太子,话语权极重。
“哼!”呼厨泉不悦的退回坐席。
“单于,鲜卑如今扣犯大汉边境,安受陛下旨意特来借调匈奴骑甲,平定鲜卑之乱。”张安直言相告,又出示了黄卷,想看一看匈奴的水潭深浅。
羌渠接过黄卷细细一览,低头沉默不言,整个王帐陷入寂静。
大约一刻后,呼厨泉实在是忍不住了:“单于,汉人将我等当做牛羊马匹,万般不能任其驱使,王庭诸部近年来死伤惨重,都是这帮汉人作祟。”
羌渠摆手让呼厨泉莫再发言,随机起身将黄卷双手还给张安,对其笑道:“中郎将一路远来辛苦,我立即命人准备酒宴,届时我等开怀畅饮,这些糟心事日后再谈吧。”
羌渠使用了拖字诀,只要拖上三五月,鲜卑人掠地完毕,便会返回北部草原,一切迎刃而解。
“善,单于的酒定是美酿,安要好好尝尝。”张安也闭口不提,他与羌渠的想法恰恰相反,张安认为轲比能此次所图甚大,绝不会轻易了事,他有的是机会和羌渠再提此事,现在先站稳脚步再说。
是夜,羌渠设宴款待张安一营,出手极其大方,宰牛杀羊,美酒不断。於夫罗在酒宴上与张安并排而坐,殷勤询问近些年来汉家的政事与民情。至于呼厨泉则饮了几杯便离席,之后再没露面,似乎对汉人怨念颇深。
篝火载歌,异域风情,人人欢畅就此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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