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康成公不是应该……”张安欲言又止,害怕犯了朝廷禁忌。
崔琰摇头一笑,缓缓开口道:“你这人太聪明了,不必有如此多的忌讳,朝廷已经大赦党人,解除了党锢之祸。”
“哈哈!竖子不议朝政,平民不谈庙堂嘛!”
党锢之祸起于宦官乱政,一连两次皆以党人失败,宦官依旧坐于中堂,肆意打压世族士人,谁能料定汉帝刘宏不会来第三次呢?所以说话要万般小心。
“我等明日启程如何?”崔琰喜欢和聪明人结交,虽然他言语慢,但不妨碍他脑中的智慧。
“呃!季珪兄,吾有一言请兄静听。
如今蛾贼起势,大地神州惶惶不安,黎明有家不能归,有田不得种,倒悬危挂,触目惊心。
我等汉氏儿郎理当匡朝宁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岂能独善其身否?
兄识大义,明至理,应当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夏之将倾。何故在此默默无闻?”
张安起身撩袍,单膝跪地,欲向崔琰请天下之命。
“仲定快快请起,琰受之有愧呀!今日听仲定之言却是血脉喷张,何奈季珪学业不成,恐难扶汉室啊!”崔琰本是个嘴慢木纳人,心中是万分激动,但嘴上只能寥寥说上几句,这种感觉极其难受。
“兄长狭隘了,学业难道非要听人授课吗?在那草垛之下,马匹之上难道不能闻读书声吗?非常时行非常事,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风土民情,行军打仗,哪样不是学问?古人虽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但若四墙尽塌,何处为家?今日我张仲定坦言:君子要迎墙而上,扶墙而走。”
张安越说声音越朗,那情真意切中包含了怕张儁乂提刀砍他。
“仲定,言之有理呀!即日起我便尽散家财,招募义兵,为匡朝宁国出一份力,也要做那先天下忧而忧之人。”崔琰的确撑不住张仲定这张如尖刀般的嘴巴,这家伙句句入心坎,不去都不行啊!
“兄长大义,仲定望尘莫及。”
张安长舒了一口气,此事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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