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府中杂工王喜推来了一辆板车。
那班车两个车轱辘发出“吱呀吱呀”富有节奏感的响声。
正在创库窗台下做梦的工师谋被这响声吵醒。他连连打了几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睛,然而翻身站起,伸了个懒腰。
这才移步到门口打开仓库的门。
“少主,您在啊!”王喜本打算停好板车,便去工师谋的卧房请示他的,不曾想在这便遇着了。
工师谋走出仓库门,熹微的阳光照来,晃到了眼睛,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
“少主,您吃了吗?”王喜哈着腰,关心地问了一句。
“少废话,干活吧!”工师谋美梦被吵醒,心里还在烦着。
“嘻嗝!”不经意间,工师谋竟然被王喜的一句话,引出了一个饱嗝,显然,昨天韩姬送来的那一大簋粟米饭,此刻还在起着作用。
王喜心领神会,大步跨入仓库,鼓足蛮劲搬起箩筐来。
只稍一会儿的功夫,满满两箩筐猪肉便被搬到了板车上。
“少主,可以出发了么?咱府上离集市近,此刻赶过去,定还能找个好的铺位。”王喜请示着工师谋。
“别急,里边窗台下还有一麻袋物价,也一并放到车上去吧。”工师谋吩咐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还有我的宠物狼旭八,也让它坐车吧。”
“好嘞!”王喜满心应承,麻利地将麻袋和血狼旭八安置在了板车之上。
工师谋走在前面,王喜推着车,在后面跟着。二人出了工师府,直奔集市而去。
果然如王喜所言,二人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集市上。此刻人流还不多,摆摊的虽然有许多早到的,但好的摊位,也依然能够找到。
二人在一个鲜虞牧民的皮革滩旁边,安顿了下来。
“您卖肉啊?”那鲜虞牧民望着板车上的野猪肉,又瞅着工师谋一身公子哥的打扮,疑惑地问了一句。
工师谋顺手捡了一小块肉,递给旭八当早餐,答了那鲜虞牧民一句:“还不够明显吗?”
“明显!明显!是我眼拙!是我眼拙!”鲜虞牧民点头哈腰。末了,又挪动到工师谋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要不,您把我这皮革也收了吧。”
这大清早的,自己还没开张,却被人请求买东西。
还没进财,便要放血。
这让工师谋身为恼火,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然见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也不像故意找茬。因而压住了火气:“兄弟,你看清楚了,小爷我是来卖肉的,不是来买肉的。”
末了,他又自箩筐中掏出一块肉,塞给已经吃完嘴里的早餐,正眼巴巴望着箩筐的旭八。朝那牧民说道:“看清楚了吗?”
“清楚!清楚!”那牧民怕继续说下去会惹急工师谋,给自己带来麻烦,便连连点头哈腰,回到了他的皮革滩前面。
看着那牧民瞻前顾后,担惊受怕的样子,工师谋又莫名有了几分同情。他心想自己这一身富贵人家打扮站在这儿卖肉,也难怪别人会误会。
此时陆续有三两个路人上街看货了,工师谋身边的王喜眼尖,便扯着嗓子吆喝起来:“卖肉咯!卖肉咯!上等的太行山野彘肉哩!”
而一旁卖皮革的牧民,则只是呆呆地望着过往的路人,一个字儿也不愿意吐出来。
工师谋出于好心,提醒那牧民道:“兄弟!你这样做买卖不对,得吆喝,大声吆喝,知道么。”说完用手指了指一旁还在卖力吆喝的王喜。
那牧民眉头紧锁,连连摇头:“没用的!没用的!”
工师谋走过去,和他并排蹲下:“哦?这是为何。”
“使不得。使不得。”那牧民吓得赶紧挪开身子。
申不害在韩国成功变法,着实让韩国富强了一番。但申不害虽是法家代表,却过于强调“术治”,所以他的变法,也给现今的韩国埋了很多隐患。
如今韩国君主专注驭人之术,成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对于人的分门别类,也是异常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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