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了一回,晁盖这才从张三李四口中得知朱贵这几日前往水泊四周选址打算增设酒店,一两天内只怕不会回来。
晁盖顿时大急,心想如何是好?
面前这两个断腿的一副泼皮无赖模样,托付给他们只怕不太稳当,罢了罢了,权且寻个所在胡乱躲藏几日,等那朱头领回来后再报不迟。
料定县令狗官一时半会无法对梁山下手,晁盖不再理会张三李四的追问,兀自出了酒店,翻身上马,调转了马头准备择地躲藏。
去哪儿好呢?要是有个人能商量就好了,是了!却是把他忘了!
骑在马上的晁盖心里想起一个人来,顿觉那人定能给自己拿个主意,当即打马朝着东溪村方向返回。
却说谁人如此重要?竟让天王晁盖不惜犯险回程也要找他讨个注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晁盖自幼相交的加亮先生,智多星吴用是也。
这人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
因为自幼相交,又同住一个村里,平日里晁盖有个什么事情都愿意找他拿个主意,昨夜也是当真慌了,竟把身边的智囊给忘了。
晁盖一路打马急奔,回了东溪村,径直来到一处书斋。书斋里有个私塾先生,正领着孩童诵读诗书,忽然听到门外快马奔驰的声音,抬眼往外瞧去。
正见保正晁盖急匆匆的下得马来,正仰着头朝书斋里面张望呢,吴用瞧见保正马上挂着行囊,手上绰着大刀,知道这是有事。
当即吩咐孩童自读诗书,拽开书斋们,快步迎了上去。
“保正为何这般模样?”
“教授,出大事了!”
晁盖一把拉住吴用,转身想往家走,一想不对,赶忙止住,急躁的问道:“教授可有说话的地方?晁盖现今却是有家不能回了!”
吴用自是知道晁盖脾气秉性,从未见过他这般焦急模样,知道事关重大,说了声保正稍待,反身回了书斋,对学生们说先生今日有干,权放一日假。
座下顽童巴不得不用读书,听闻先生此言顿时欢呼雀跃,一哄儿散了。
吴用招呼晁盖进了书房,顾不上奉茶客套,拉着晁盖坐下,瞥了眼墙上挂着的两支铜链,让晁盖把事情详细说来。
晁盖自是一五一十的把信里事情说了,只说得了朋友知会,有那金乡县令谋他性命如何如何。
吴用皱着眉头听完,不慌不忙,站起来来回踱着步子,叠着两根指头,开口说道:
“如此保正速速离去,也不能远,水泊梁山也有我三个旧日相识,小生定能替保正传话。”
“这......”
晁盖心想也是,这事不是自己躲出去就算完了,还真不能太远,说不定什么时候那帮兄弟还能用得上自己,寻思片刻开口说道:
“那便有劳教授,晁盖先去安乐村权且安身,那里有个兄弟唤作白日鼠白胜,也曾来投奔我,我曾赍助他盘缠。”
吴用点了点头,安乐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是适合,嘱咐保正不可多留,速速离去为好。
待送走了晁盖,吴用返回书斋,脱下了旧日衣衫,换了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又戴上一顶桶子样抹眉梁头巾。
把了铜镜来看,好个眉清目秀,面白须长的先生。自己夸赞了一回,取了一封点心,正待出门,又抬头瞧了眼墙上那双铜链,到底没有带上。
拽了房门,村里寻了一副牛车,慢悠悠的朝着水泊梁山方向走去。
他是本地人士,又是有心的人,李家道口这边的动静如何能够瞒得过他?
此时张三李四已被酒店伙计抬到门外晒着太阳,早上那会儿草市繁忙,酒店有无生意,伙计都去草市帮忙,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伙计都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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