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杀不成,宝珠岛的大当家黑鼻头也恼羞成怒,在岛上大骂贺刀子一通,然后派了两个海将让贺刀子带着驻扎在鉴湖仓里。
人活面子树活皮,事到如今,这桩事情已经成为宝珠岛的面子问题了。
莫作仁庆幸自己没有碰上申黎庶,更乐于鉴湖仓驻扎人手,自己心里也就安稳一点,但随着时日后移,申黎庶那边却只是迁了个营,莫作仁多次派探子过去打探消息,但始终被福延里的村民给发现举报,仓里时不时被送进来几个匣子,一打开,里面就是自己派出去探子的脑袋。
而申黎庶这边,今日却是在福延里大张旗鼓的迎接州府派来的监军。
第营目前一百号人,列队站在福延里的村口,一动不动,村民们也不害怕申黎庶的兵,反而在周围唠嗑闲聊,村姑们羞羞答答的对着这帮男儿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申黎庶今日穿了常服,如青松般巍然不动,看着远处官道上飘来一顶轿尖,那轿尖越来越近,直到整个轿身都被尽收眼底。
“何监军!小将盼你许久啦!”申黎庶拿出衙门里的那套演技,迎了上去,俨然成了一副狗腿子做派。那轿子并没有落下,申黎庶推开一个小吏,从他手中接过轿子,亲自为何监军抬了大约十米左右才落下,这是态度问题。
何监军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申黎庶一眼,又望向福延里,“穷山恶水多刁民,这般腌臜之地,本官何能落脚?起轿。”
申黎庶搓搓手,笑道,“何监军说的是,军旅苦寒之地,这穷山僻壤的,怎能让何监军落脚?小将在城中为何监军置了一座三进的庭院,花花草草应有尽有,往东五百步就是夜市,南三百步是酒楼,是住宅绝佳之处,那种地儿才配给何监军落脚。”
轿子被抬起来,何监军的脑袋才和申黎庶一样高,他挺了挺胸,抬起脑袋瓜,才比申黎庶高,“申将军觉悟还挺高,但本官身为朝廷监军,不得私自接受他人之馈赠,又不能与士伍同住同行,这怎么可以?”
“非也,何曾有人送过监军庭院?小将依稀记得,监军是前年来越州自己购置的,这房产房契上写的清清楚楚,何监军若是忘了,不妨自己拿来看。”申黎庶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契,双手捧给何监军。何监军贼着鼠眼一看,笑道,“这等大事,我怎忘了,看来是上了年岁,不太能记得住东西了。”
“哪里哪里,小将这就送何监军去宅院安置。”
说罢,申黎庶就又接过轿子,掉了个头,把何监军抬着往城里方向送几步。
“要我说啊,像你们这些武夫,日后都用不上了,听说你是捐来的敦武郎?这钱就白话了,倒不如来个文职划算,还能被放到一县之地上混个地方官捞捞鱼。”
申黎庶谄媚道:“愿听监军教诲。”
何监军“哼”了一声,“童相慧眼识珠,朱官人用人有方,区区几年时间,便以口舌辩驳,拿回了燕京之地,不动一兵一卒,大宋就收回了燕京,日后金国灭辽,我宋与大金再为兄弟之国,永交秦晋之好,届时不动兵戈,朝廷养你们这些拿刀的有什么用?”
申黎庶嘿嘿一笑,“北方兵势稍缓,但各地流寇还是要防的······”
何监军瞪大眼睛,“天下歌舞升平,酒脯杂戏气象,要我说,陛下治国,远迈仁宗之治,天下既安,流寇从何而来?”
这世上还真有睁眼说瞎话的人,申黎庶也不计较,像是何监军这副德行的人,在后世被通通称为脑瘫,对付这种人,就得顺着他的心意来,要像哄傻子一样把人家哄着。
“监军说的是,天下繁荣,紫象薇然,官家聪明绝顶,朝中大臣各个都是贤臣之流,莫说燕京,就说官家要是想要金国土地,一纸诏书下去,北地也能传檄而定,金国可汗定然痛哭流涕,上表称臣,以谢我中华传蛮夷以教化。”
何监军抽抽眼皮,没想到这小子比他还能说,“荒蛮之地,我华夏不屑一顾,申将军,传檄定金国大可不必,你只安心管好你手中的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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