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簿,南粮仓是其库子李振杉负责的,眼下此人正在堂外,不知是否叫进来问话?”许继业赶紧推脱责任,主簿点了点头,便叫李振杉里头说话,不料李振杉进来却一脸懵逼的看着许继业,问道:
“论资历,我等也比弓手手力要强,为何典史不叫我等进来?却让弓手手力们站了我等的位置?”
主簿顿时黑了脸,许继业看向申黎庶,却见申黎庶也疑惑地看着他,遂内心叫骂:
“好你个申黎庶,现在还装!”
表面上却对着主簿大喊冤枉:“还望主簿明察,属下实在不知有此事发生啊!”
主簿素来是个杠精,见许继业话没有说明白,便怒喝道:“你不知何时发生?是要知道本官今日要查粮仓好做准备?故意不让库子进来?”
申黎庶对主簿的脑回路佩服的五体投地,赞叹主簿放到千年之后一定是个工地抬杠的好手。他今日连话都省的说了,翟宜民原先准备的话也被噎在了嗓子里头,原来主簿又是起身怒喝:
“大胆小吏,胆敢顶撞主官,你不让本官查粮仓,本官非得要去查!众人,随我去南粮仓一看便知!秤子何在?”
堂中顿时站出瘦小一人,是申黎庶的秤子,名叫丁秤。丁秤奋力扯着嗓门答道:
“秤子在!”
“书手何在?”此书手并非乡书手王贤,而是主簿的宾客,专门负责养来记账的,但听到叫喊,王贤不知道是没听仔细还是有意要表现一番,自己站了出来,一脸正气,道:
“乡书手在!”
主簿愣了一眼,堂中正好有个小书生跨了一步,听到王贤答话,自己反倒不知道是往前走呢还是该收腿了。
主簿恶狠狠瞪了王贤一眼,摇着幞头大摇大摆出了门,一大堆吏员们吊儿郎当的跟在后头,准备看戏。
穿过香火缭绕的土地堂,库子屁颠屁颠密着额头的汗水打开了南粮仓的门,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啊!奸吏,蠢吏!来人,将南粮仓库子和典史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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