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申黎庶也莫名其妙得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监杖的临时职位,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眼下的他也已经在灵魂的教导下熟悉了县衙事物,看起来也不是那样傻乎乎的了,便领命告退,众人只当他不再装傻了。
主簿的宾客将邓政思押到戒石壁前,跟在后头的还有申黎庶他们。县衙大门口的百姓们早已对其指指点点,义愤填膺,却把申黎庶当成了为民伸张正义的实吏,对他一顿褒奖,弄得申黎庶满脸喜气,真当自己是个大大的好吏,邓政思这杀才平日没少干欺压百姓的烂事,揍他就当为民出气了。
两张长条凳子支好,申黎庶便让关傅云和叶平接手了邓政思。二人不管邓政思的叫骂,将其胳膊一左一右摁在了一个条凳的两端,叶平还一屁股坐在邓政思的脖子上面,把脑袋也给固定住了。
“申黎庶,你狗日的傻子!杀才!蠢材!今日胆敢动某一根手指,某定灭你全家!”
“我是孤儿。”申黎庶淡淡的回复,申黎庶这话没毛病,他确实是个孤儿,在这个世界也没个亲人,邓政思对他造不成杀伤力。
邓政思还在骂骂咧咧的,门口的百姓们却听不下去了,菜叶石头土块纷纷往邓政思的方向扔去,一些孩子赶忙溜到前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菜叶子。
申黎庶却在思考,该怎么痛打邓政思。
主簿只说拉出去大十大杖,却没说是脊杖还是臀杖,还没说打到什么程度,搞不搞沙袋,用不用木剑,这就得靠申黎庶自己掂量了。
而且,这杖刑是一门绝技,掌刑的皂录要靠这门手艺吃饭,是要花大力气来苦练这门绝技的。水火棍在手,天下他有,生杀轻重全在皂录一人手里,用怎样的力道和手法打人变成了一种学问。
凡为皂录,要学这门打人的绝技,需要勤加练习。练习时买一张宣纸把一大块豆腐包住,用棍棒拍击,只准发出响声,不许打破宣纸;等打完一轮,宣纸里面的豆腐烂了,宣纸还不能破,从外面看必须还是方方正正的一块,把宣纸揭开,里面的豆腐沫哗哗流上一地,才算是掌握了门道。
山阴县衙里的手力里面,也有专门练习这一项技艺的。
“申手分!”申黎庶扭头一看,原来是江三扛着水火棍站在远处,冲他露出来一排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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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志》有载,(杖)五十以上者,以沙袋决之,熟皮合缝,装沙半斤,长六寸,广二尺,加一尺许木柄。
另外,辽太宗时,还弄出来击背的玩法,以木剑击打后背,类似脊杖,后来木剑演变为铁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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