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元始元年的时候。老夫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老,当时老夫在编《七略》,得以随时进出石渠阁。汝父初任太中大夫,某天散朝时就直接拦住老夫的车架,想请老夫帮他从石渠阁中带出来一卷书。老夫见他嗜书如命,就破例答应了他。”
讲到这,刘歆话锋一转:“然而没过多久,汝父就上书谏阻封王莽为安汉公之事,恶了王莽,被罢官夺职赶出了长安。结果他一走了之了,书却没还给老夫,害得老夫自己花了一个月的俸禄赔偿给了石渠阁。父债子偿,你说你是不是该赔偿老夫?”
见赵羡窘迫的表情,刘歆好一阵大笑。
笑完,刘歆长辈般摸了摸赵羡还未束发的头顶:“汝父新丧,汝也该束发加冠,撑起赵家门楣了。汝父身为汉臣未有失节,还望汝能时刻牢记汝父操行,勿要堕了汝父忠义。”
叮嘱完,刘歆打开了房门,一直等候在门口的霍鸿、赵朋二人连忙行礼。
刘歆扶起了二人:“为我家事,要连累二位如此辛苦,我心实在过意不去,受不得二位大礼。”
霍、赵二人连称不敢,刘歆也没再坚持,而是转头对赵羡说道:“老夫先前答应了你,回答完老夫的三个问题老夫就放你走。你的回答让老夫很满意,自然不会食言。刘朋!”
“小人在!”赵朋对这个久远的姓名一阵恍惚,还是很快应道,“君子何事?”
刘歆吩咐着:“你亲自驾车,将这位小公子送出右扶风地界,但不要走长安方向。之后给他些盘缠,赵羡,你可会使兵刃?”
这时候不会也得说会,所以赵羡干脆地点头:“会!剑也会,刀也会!”
“善!”刘歆点头称许,“那就再给他一柄剑,君子行于世,焉能无剑?”
该说的都叮嘱完之后,刘歆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木牌递给赵羡。赵羡接过一看:“害国之贼死于今日?”
瞬间把这块木牌从赵羡的手里夺了回来,刘歆的老脸有些红,将怀里另一块木牌重新递了过去:“拿错了拿错了,这块才是给你沿路用的验传。刚才那块是发现你从了莽贼之后给你当墓碑用的。”
赵羡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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