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字伟卿,新野邓氏子弟。长得帅,有礼貌,看样子未来应该至少是个小腿。刘縯的好基友,刘秀的好姐夫,我的……别我了,真不熟。”
“来xi:字君叔,新野来氏子弟。名字不会写,改天问问刘秀。肌肉壮汉,性格豪爽,刘縯的好肌友。好像听到了我和刘縯说的那些话,那应该不会泄露出去。总之有点不稳,需要提防一手。”
“邓奉:啥也别说了,好哥们。炖猪蹄一绝,下次还来蹭。”
“阴丽华:目前无法无天熊孩子的状态,也不知道将来怎么迷到刘秀的。攻略?攻略个锤子!色胚也是有底线的,有这工夫去攻略别的美女不好吗?话说这个时代还有哪个有名的美女吗,在线等一个系统。”
打了个哈欠,赵羡放下笔吹干墨迹,将这叠纸折好后小心地放进怀里,吹熄了灯,在一片黑暗中躺到了床上。
赵羡穿越前看过很多人的传记,有一点印象特别深:在古代,要是能记住每一个见过的人的名字籍贯家庭情况,是件特别能俘获人心的本事。
穿越之后,赵羡当然也想要像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一样称王称霸。回想起这个细节后,他特地跟舂陵侯讨来一些白纸装订成册,记下每天新认识人的一些信息,十天下来,倒也成了一个习惯。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他自问记性没有那么变态,但记在纸上时不时温故而知新也是能办到的。
同时为了不破坏自己正经人的形象,这个小册子的封面上被赵羡着重地写上了“备忘录”三个大字。就叫“备忘录”,才不是什么劳什子日记。
不管是备忘录还是日记,反正写完之后赵羡现在没事干了,只能就这样躺在床上胡乱想些事情。大概已经十天了,没有手机可以修仙的无聊夜晚还是无法适应。又干躺了会儿,赵羡干脆坐了起来,像刚刚发现自己穿越的时候一样倚靠在床头。
邓家安排的客房肯定不会也像当时那样简陋,算不上奢华,但至少舒适得多。
关于当初刚穿越过来的情形,路上刘秀也给他科普过了,所谓“父母之丧,居倚庐、不涂,寝苫枕块”,就是为父母守丧的时候,要住在墓旁专门搭建的小房子里,不装修也没隔风,睡着草席枕着土块,以示对父母埋于土中的悲哀。
悲哀倒是没怎么悲哀,这么说来还真有些对不住鸠占鹊巢的这具身体。
“放心吧老哥。”赵羡拍着肚子上的四块腹肌,安慰道,“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一定会给你和你父亲报仇的。只不过肯定不会是刘崇老头那种送死的方法。”
这样想着想着,赵羡的眼皮逐渐沉重起来,恍惚间窗外端进来一根根月光如茭白,是穿越来那天的晚餐。
……
第二天早上赵羡是被鼻尖的一阵刺痒给吵醒的。
“阿黄别闹,去帮爸爸答个到。”连续几天露宿野外或者亭驿,难得睡个安稳觉,他翻个身想要继续睡。
然而耳边的声音并不是熟悉的室友阿黄,刘秀那个正处于变声期的标志性嗓音再次响起:“大郎,大郎,再不起来朝食的时辰都过啦!”
一下子回到了现实,赵羡揉揉酸胀的眼角坐了起来,按掉响个不停的刘秀牌闹钟,穿好衣服,往窗外望去。
嗯,一缕缕暖暖的春日阳光,一朵朵懒懒的晴空白云,一颗颗笑得灿烂的小脑袋瓜,一……嗯?!脑袋?!
惊吓间赵羡松掉了按闹钟的手,于是闹钟再次哇啦哇啦地工作起来:“大郎大郎,快起床吃饭啦!吃过朝食,你还得给我们讲故事呢!”
某闹钟一挥手,小脑袋瓜们蹦跳着进来,赵羡定睛一看,赫然都是小女孩。
被刘伯姬支配的恐惧再次浮上心头,小女孩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忽然间更理解阿奉了!
一向善解人意的刘秀这次没有察觉到赵羡的情绪变化,仍旧兴致勃勃地给赵羡介绍道:“她们都是我姊姊的孩子,都得管咱俩叫舅父呢。我跟她们讲了大郎讲过的几个故事,可她们听完还想再听,我就带她们来找大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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