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夷简点了点头,对霍启贤说道:“此皆今日之事,你能打听的这般仔细,也是用了心思的。”
吕夷简说着,又想起方才这厮那伶牙俐齿,忤逆着顶撞自己的情形。觉得是要敲打敲打一番,这又神神秘秘的说道:“寿州来信,说淮南西路提刑官人下了严斥,说是要再次审理一路命案哩。本相已经向那提刑司打过招呼,就将你那卷宗藏匿了起来。”
每当吕夷简有重要之事,让自己奔波的时候,总会提及这十年前的官司,霍启贤心中有底,也只得装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说道:“谢过相公大恩大德,启贤无以为报,唯有好生做事,为相公分忧,来生结草衔环,为奴为婢”
霍启贤今日虽然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但吕夷简听来,怎底就感觉这般油嘴滑舌哩?这厮一边说着,一边那斗鸡眼还瞥着绿衣斟酒而伸出来的尖尖春笋。这让吕夷简看在眼中,心中便计议起来,“这厮为我奔波十年之久,虽然不说劳苦功高。但以后还是要倚重的,也该给他些甜头了。”
吕夷简思虑一阵,不竟也看向了绿衣。又心道:“这女子是那阎文应自教坊司弄来的。如此姿色,卖于青楼,也不过一二百贯而已。这斗鸡眼的霍启贤可稀罕的紧哩。”
吕夷简这般想着,看着绿衣笑眯眯的说道:“本相老迈,绿衣正是豆蔻年华。老夫力不从心,真是暴殄天物。而启贤正值壮年,岂可中馈乏人。不如今日就随启贤去了吧!”
绿衣闻言,先是愣了愣,俄而眼泪扑簌扑簌的留了下来,栽倒在地,呜呜咽咽的说道:“相公不可。”
霍启贤闻言喜上眉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喜不自禁的而言之凿凿的说道:“相公厚爱,启贤没齿难忘。想那柳云卿何其精明,却弄了这草案而作茧自缚。启贤愿投桃报李,为相公谋划,将曹,潘四家及王柳二家的股份悉数巧取而来,献于相公。”
闻听此言,吕夷简捻须微笑,说道:“甚好,甚好!”竟不再愿意看上那哭的梨花带雨的绿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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