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乱平 (2-1)

蜀军精锐加入战场后立刻打破了城墙上微妙的平衡，三面城墙上的石家军终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溃败。石大骥深知大势已去，派亲卫通知小弟，让他走南边城门突围出去再顺着小路回博南县，那里是石家族氏所在，还可以坚守一阵。

至于他自己，立了死志打算留在这为小弟拖延一阵，提起手中长刀杀了过去。得知消息的石然捶胸痛哭，虽然想去救大哥但理智终究劝住了他，带上本要分出的五千人向南杀去。

“呔，黄毛小子休要猖狂伤我石家人！”在城墙上杀红了眼的石大骥发现一员小将提着杆花枪点杀多人，大吼一声冲杀了上去，身边亲卫也跟着上前却被蜀军拦住。

石大骥硕大的嗓门盖过了厮杀声，刘牧听到后边提枪退步骂道：“呸！你眼睛看清楚，这里哪有小子，吾是汝阿翁。”

石大骥本有些忌惮对方的长兵器，但对方转身要跑的样子让他壮了些胆气，反正现在自己身边几乎没有己军是必死的局面，还不如拼死拉上一个垫背的。

提着腰刀迈步向前，刘牧亲卫护主心切，砍中其左臂，石大骥一咬牙继续前冲，左臂链甲就此被划出一大片火星与鲜血。举起右手中刀打算掷死对方时，刘牧将手中长枪向上奋力挑起，划破天际时左脚后转，待身子跟着斜过来手中花枪直刺而出，顺着石大骥的面部贯穿后部头盔。

南中石家掌权者就此落幕，这最后之役以蜀军的大获全胜而收场。当事人刘牧嘴角微斜，对于自己能捞到敌军头领颇为满意，而且自己的回马枪更加熟练了呢。

余部石然随着溃军冲出南门，刘璋遵循三缺一的古法防止敌军来一出破釜沉舟，但也在沿途安排了兵马堵截。尤其是看到了石然这支成建制的军队出城后，刘璋下令庞羲与一员蜀中大将率两百骑兵与余下所营迅速追击。

逃出县城后没多久的石然很快遇上了前边围劫的蜀军，正在厮杀时后面又被步骑所堵上。恍惚之间石然想到了自己堵截部都尉的那一刻，莫非这就是报应。

所幸他手下的兵马确实很多，石家人对这位家主也极为佩服，在他们的拼死下，石然带着几十人人钻入密林逃入小道中去。

南中小道群狼毒虫皆有，在被一只平平无奇的小蛇咬了一口后，石然陷入了昏迷。还好亲卫发现这位二家主还有气，要不然他们真的没有动力继续活下去了。

一路艰辛将昏迷中的石然带出小道，众人只剩七八了，本想找个亭长让他带路入治所不韦县，自报身份后却被亭长率人抓住，他们几人实在没有力气便被这么屈辱的俘虏。

过了几个时辰，几位衣衫华丽之人纷纷走到他们面前，领头之人将自家主帅脸颊捧起，大笑道：“饶你石然聪明一辈子，最终竟得如此下场，竟要在迷糊之中被取了性命。你这次造反若是能入史书，如此死状可是要被嗤笑万年的。”

“二家主如龙凤般优秀，岂是你们能污蔑的！”一位还有着意识的亲兵骂道。

领头之人面色不悦道：“区区小兵，也敢与我放恣！拖出去砍了。”

一旁几名恶仆拿着环首刀将其拖了出去，领头人继续吩咐道：“石然也一并杀了，有此人头，我起事易如反掌。何况他这般田地，朝廷大军定然已经获胜，再不立些功劳我吕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其他族人也点头同意，引起南中三郡叛乱的罪魁祸首石然，就这么在昏迷中被结束了性命。

刘璋军此时正在依水道而入，庞羲在阵前吊了个石大骥的人头，路上遇到的零星哨站高堡先吆喝一嗓子这人头的来历，后续的剿灭往往不费吹灰之力。等走出窄道后，那人头已经腐烂溃败许久，刘璋觉得极为恶心便扔到路边。

来到石家老巢博南县，这里已经有支兵马攻打。交涉一番后查明正是不韦县的吕家等部落，想必是起事成功之后连忙前来进一步扩大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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