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何必当初呢 (2-1)

高来精心策划的突袭失败了，损兵折将还赔船，更重要的是侄子的死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若不是你让我家出主帅，我侄子怎么可能身死！”回军后高来越想越气，跑到石大骥前吼道。

石大骥也没有好脾气，两人对着骂了起来，亲卫赶忙去找到二家主说明此事。石然赶到将剑拔弩张的两人劝开，并对高来一阵赔礼道歉，后者骂着二人许久才离开。

石大骥气呼呼的在院内来回踱步，石然双眼微眯，想了些什么悄悄对大兄说着。

在两家部落吵的几乎要撕破脸皮时，蜀军帐内显现着一片庆祝之声。不少将领再三向刘璋道歉，刘璋客气的一一回过，最后说道：“今日之功在于公达昨日出兵时的提醒，而后甘宁张任两位虎将的厮杀，前线士兵的浴血奋战，皆有劳当赏。”

众人看向一直不起眼的荀攸，正如璋公子所言，单就对方提出的若船只来袭可在弓弩手中放些长矛兵，藏兵器于辎重，此番就立了大功。但那张脸依旧平静着，也没有邀功的意思，这养气功夫令所有人叹服。

“从今以后敌军进不能进，退不敢退，离相争覆灭不远矣。”刘璋吩咐道：“但诸位将领也不可完全放松，斥候操练防疫皆不能少。”

众将抱拳听令，坐于首座一直默然的吴懿看着这一切，满意的缕着胡须。

营寨大门再次挂起了免战牌，楪榆县在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派出过军队，甘宁把余下船抢了过来都没有反应。

刘璋往西山上散布了许多斥候，自己营寨里也筑起了高台，日夜监视着城里的态势。

时间慢慢过去，一个半个月后已经可以看见城里明显分成了东西两派，自成体系相互对峙。蜀军这段时间加紧操练，等待着最终时刻的来临。

秋风初现，闲来无事的刘璋在营帐外狩猎，随行的刘牧射杀了一只野鸽，捡回来说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叔父啥时候收了这县城啊，如今犍为属国与叟人叛乱皆平，可就剩咋们了。”

“快喽，其实他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想来是那个石然搞的鬼。”刘璋说道。

刘牧点点头道：“是啊，南中三郡齐叛，如此声势浩大竟全是此人张罗起来的，足以见其厉害。”

“但我在想，他和这场南中叛乱本是不应该出现的啊....”刘璋嘀咕着。

刘牧不解的皱眉问道：“什么叫不应该出现？”

刘璋想着调查到石然的详细资料中，有一条数年前大病险些丧命的讯息道：“没什么，不管怎么变，这天下大势还是按正常发展中的，之前不还有消息传来袁绍大败公孙瓒吗。”

“是啊，叔父料事如神，对天下大势把握的很准。”刘牧拍着马屁道。

刘璋看到一只野兔，弯弓搭箭道：“只是不知道我还能预测几年，不过就算日后再蹦出来其他变数，我有你与诸位将军文士，也丝毫不惧。”

话落箭矢铮发，野兔应声毙命。亲卫上前捡起，看到远处走来几个斥候押着一群人从侧边出现，连忙上去拦截盘问。

其余十几名亲卫也半抽刀往四周散了散，不一会那些人派了两名代表被搜身后来到了刘璋身旁。一名己军斥候装扮的人有些紧张道：“禀璋公子，俺营离得远不知道这已被划为禁区，是无意闯入的。”

“无妨，你们远地斥候三日才一轮换，消息延迟乃是常事，反而要感谢你们的辛苦才是。”刘璋说着，指向另一年轻人问道：“不过你又是何人？我看你这装扮不像我军人士。”

那人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疲惫道：“禀阁下，我乃治所不韦县的吕家人士，特从小道赶来联系益州大军。”

“我便是这益州郡目前的首领，州牧之子刘璋，你有何事直接说便可。”刘璋听闻是吕家来使，有些期待的说道。

这吕家人也颇为爽快，看周围人没有对刘璋身份有异议便开口道：“在下吕凯，奉家主之命前来告诉贵军吕家已串联好许多家族，只要石家大军继续被拖住一个月便可起事，介时可与您前后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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