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没想到自己钓出了一条大鱼,放心的分了一些文书出去道:“这些涉及地方具体政务,我刚上任不太懂,你按自己想法批就可,完后我再过一遍就发下去。”
黄权有些惊讶,因为这本是县丞的工作,难道县令打算给自己升职?
“仔细做,此番新政你若表现突出,我上表太守州牧等人将你调到州里做事。”刘璋补充道。
这份跨郡升迁的大饼砸下来,黄权觉得有些惶恐,第一反应是自谦推辞。刘璋笑笑道:“不必如此,这新政可不是查一年县政如此简单,要做出升迁功劳可要耗些心血。来,便从这些书文开始吧。”
黄权上前接过,细细批阅,两人伏案工作到入夜,晚膳都是在县衙中用的。刘璋对于黄权倍于自己的效率十分满意,而且自己将其批过的看了一遍,发现有理有据,得判适中。
“公衡啊,你今日所做颇为不错。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不能累坏了身子。”觉得时辰差不多了,刘璋起身道。
黄权应诺,两人相伴出衙,刘璋询问着对方家里的事项,相谈还算融洽。
远远的有位郡吏走来道:“禀县令,太守让我转达:予州牧书信已发,另罪责何日能理清,欲召集世家说明新政。”
刘璋沉思片刻道:“你替我转达太守:再予两日,第三日可完备,可提前将时间告诉豪门,当日好及时共聚。”
那人领命而去,刘璋转身向黄权说道:“如今太守已让郡兵将上街阻挠新政之人清理,道路上现在安全多了,公衡若路上遇到查宵禁之人自报身份便可,你我便就此分开,明日再见。”
黄权出声答应,只觉这位县令礼貌客气,和这两日凌气逼人破人府门的命令截然不同。这反而让其觉得县令脾气不可捉摸,如今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心里都有些莫名的害怕。
不过随着与这位县令又接触了两日,见其日常习惯,言行举止,对待不同属下的反应等等。遇上其发脾气的时候也细想缘由,微微理解了对方的逻辑性格。
等到第三日,黄权在刘璋面前坦然了些,两者聊的话题也杂乱起来。
今日恰逢太守县令与各世族相商,黄权受刘璋邀请一同前去。对方身旁的刘牧,庞羲,荀攸纷纷与自己打招呼,而往日的县中同僚一个也没见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脱离安汉县,融入到这位州牧之子的小圈子中了。
冬日严寒,这次宴会只好在屋内摆好众席,供上暖热的羊羹汤,温酒等等。
因地方不大,一家只能出一人。又逢两县如此变故,各位家主皆是亲自来此,连赵老太爷都拄着拐杖在别人搀扶下入座。
“两县的有识之士,富甲之家皆会于此,商深感荣幸。”王商举起手中酒杯,在座诸位配合着一并呼应,只是有些人面色颇差呼声甚小,眼睛盯着王商旁边那位年轻人。
“我乃安汉县县令刘璋,同欢迎各位共聚于此。”与王商共分首座的刘璋举起酒杯道。
下面的诸位家主确认其人后胆怯,生气,皱眉种种反应皆有,唯独共呼声寥寥。
刘璋并不在意,继续说道:“这两日我彻查县政,抓了不少人。有人说我我初入此地不懂规矩,有人骂我为酷吏恨不得我死,有人恐惧期待有人制我。但诸位想过没有,若是你们这些年各自收敛一些,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一位性情刚烈的家主本想反驳,但想着对方这两日的行为斟酌用词道:“县令所言极是,但我若收敛,他人就欺我,何况县郡州上下哪一点是干净的。如今县令突然破门押人处置,着实让我等不解受惊。”
“水至清则无鱼,璋自然是懂这些。此后郡县政我与太守都会有所管制,诸位不必再担心贪墨成风,吞并成例,可安分发展自家。”刘璋说道。
转而声音提高一个度,将案前几卷竹简扔到地上道:“然而那是事后安排。旧日之账如今必须要算,看看你们这些年牢狱算赋徭役账簿无孔不入,土地权位金钱无一不贪。我看水贼沿江抢劫你们府库都是活该!若不是你们相逼哪来得那么多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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