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脸色皆变,不得不说,这句话直戳他们的内心!
木县令轻咳道:“宁特使恐怕多虑了,在这午县县城内,还没有出现过恶意伤人事件。当然,暂时没包括你这事。”
宁易微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上方的明镜高悬,说道:“也是,晋地大旱,属于天灾,粮食短缺,一时半会儿引起混乱,属于正常可控的范围。”
“既然宁特使看得透彻,那何不说说看,为何你的身边没有带护卫?本官没那么好糊弄,堂堂京城的宁家,应该不至于连随行之人都没有吧。这一点儿,也并不符合特使的身份。”
木县令可不会因为宁易亮出了特使的身份,就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
不管是什么时候,像宁易这般,趁着木县令这样的人为公事离家后,立马妄图登门之人,皆是为人不耻的。
因为,有过前车之鉴,所以更加警惕。
再说了,那些线索都是指向这个宁易,同隔壁幕县县太爷和黑虎山土匪有联系。这样的人,就算他拿着王爷的令牌,都很难令人信服。
毕竟,已经有不少人因此,丢掉了性命,打破了原有的生命轨迹!
“木县令的意思,是还在怪罪本公子不事先打招呼,便登门拜访?”
宁易装作思索的样子,轻笑道。
“有没有想过,本官前脚为城外流民百姓安顿之事离开,你后脚就带着这一群带刀的习武之人组成的队伍上门。此间蹊跷,肯定是蓄意已久,任谁都不会认为,这是善意的吧。”木县令冷哼一声,反道。
“再说了,那些兵器,可是从板车上抽出来的,本官亲眼所见。若要说,能够瞒住宁特使藏匿,那么为何又要将你团团保护在内!”
“既然木县令有如此多的疑惑,那么本公子就解释一下好了。”
宁易脸色没有变化,镇定自若地说道:“本公子这次,乃是奉当今圣上的圣意,遵照吏部尚书的指示,采取轻装简从,护卫仅仅只有三人,其余皆是本公子自行处理。”
“然,本公子与三名护卫,在经过幕县与午县缓冲之地,遇上了一批强悍的土匪袭击村庄。自然,本公子不会袖手旁观。纵使是本公子的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然在许多土匪的攻击下,很难取得有利的效果。”
“且,土匪首领命令部分土匪,想要将本公子活捉,以换取财物。三名护卫拼尽全力,以两死一伤的代价,将本公子完好无损地送了出来。”
宁易说到这里,眼睛红了一些,似乎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是特别惨重的样子。
“那名护卫,由于伤势过于严重,而且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也死了。”
“现在,木县令满意这个回答吗?”宁易红着眼睛,注视着高坐着的木县令,冷声道。
木县令暂时没说话,这宁易先拉出来当今圣上,再拉出来所属的吏部尚书,算上本来其父亲就是礼部员外郎,实打实的是在震慑。
而一句轻装简从,且遇上土匪,仅有的护卫都没了,就将身旁没有随行的人,给轻易打发了。
再来略微表现一下伤感,红了眼睛,算是加强一下述说的真实性,属实可以。
然而,这些都只是一人言语,现在看来,很难保证真实性。
判案,讲究一个证据确凿,确保没有问题。
“听宁特使如此深情的述说,本官深感抱歉。”木县令沉声说完,话锋一转,“可是,有证据吗?”
宁易初听前一句话,心头冷笑了一下,然而听到后面,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木县令的意思,是认为本公子堂堂特使的身份,需要编造假话,来蒙混过关不成!”宁易微皱着眉头,冷然道。
“宁特使多虑了,只是这件事牵扯莫大,本官自然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一个犯人!”
木县令说此话的时候,声音雄浑而厚重,给人以震人心脾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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