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平日里就和张通生有摩擦的王德贵,悄悄贿赂了那个大人物,然后立马发难,直接让张通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带人抄了家。至于张通生,为何没有反抗,反而供认不讳,可能文书……”
岳军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李珩,言语只在目光中。
“继续说,无需顾忌什么。”李珩脸色不改,只是眼神有些冰冷。
岳军要只感觉浑身乏力,要是有力气,他肯定不至于这般配合,好歹要虚实相合,一半虚假,一半真实。
“文书里的涉嫌私自买卖公田,极有可能成为公子你的最大威胁。”
岳军要斟酌了一下语言,随即很识相地没有提起拒捕一事。
“王德贵?似乎有点儿印象,不过他还不够格。”李珩脑海里浮现出此人的信息,思索了一番,很是肯定此人的力量还不够如此迅速扳倒张通生。
光是想要让地主阶级闭嘴,这一条就已经将大部分人给咔嚓,排除掉了。
“那个所谓的大人物,你可曾见过,或者听说过一点儿?”相较之下,李珩很怀疑这个所谓的大人物,身份地位极有可能往州城更上面走一走,也就说,这人极有可能是从京都来的。
“只是有些传闻,但具体而准确的,倒是没有。”岳军要想了想,脑子里并没有准确的信息记忆。
“对了,公子你要不要听一听这个传闻,或许能有所了解?”突然岳军要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说说看。”李珩心里正好有个猜测,只是需要印证一下。
“坊间传闻,木县令的结发妻子是从京城一个大家族里跑出来的千金,路上遭遇到困境的时候,正好遇上年轻时候的木县令解救。渐渐的,两人就心生情愫,在一个良辰吉日举行了简陋的婚礼。一年之后,木家千金小姐出生了!”
“本是高兴的日子,却在当日,一队黑衣人硬是闯进了木府,将除了躺在床上的千金以外的人,包括木县令在内,统统打晕了过去!”
“当木县令他们醒来后,已经是天色已深,那些黑衣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这时,木县令惊慌地发现自己妻子不见了,他这才明白,那群黑衣人的目的,就是自己的妻子!”
岳军要瞅了瞅周围,二麻子他们早就被李珩使眼色支开了,自然没能听到此话。
“木县令当时硬是不眠不休地找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任何消息,直到身体彻底受不了,陡然昏厥过去,这才停歇。”
李珩听着岳军要讲坊间流传的故事,却有种感觉,这似乎就是真是版本。
他异样地看了看岳军要,十分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偷看过卷宗的。
岳军要没有注意李珩的眼神,继续说道:“到木县令醒来后,抑郁了很久,所幸婴儿没有被带走,也很快走出了这种状态。一小片布料,终于让他明白了这群黑衣人的来历。”
“布料是只有京城才有卖的,其他地方有这种布料,却并不允许寻常百姓以及除京城外的人购买。因为,这算是要进宫的布料,可见一斑。”
“木县令当时就想到了妻子曾经对于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不敢多言。现在想来,当时木县令没有被那群黑衣人杀害,极有可能是这位妻子求了许久,才让他们得以活着。”
“传闻啊,木县令已经查到这群黑衣人属于哪个大家族了,却被一封书信警告了。”
“书信上没有署名,亦是没有印章,很难说是谁。但木县令很清楚自己妻子的字迹,信上写着的扎心刺骨的话,都是真的!她,休了他!”
岳军要说到这里,仿佛是讲到了传闻故事里的最澎湃的地方。
他又缓缓道:“木县令深受打击,觉得这都是阴谋,可这明明是阳谋。”
“亦或者,称之为威胁,更恰当些。”
“你的意思,是说刚出生不久的木家千金?”李珩听到这里,终于是能理清楚心里的头绪了,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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