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神是妖 (2-1)

郑东现在正在后悔，他觉得今天自己就不应该出门，海苔什么的多放一天也不会坏的，就算坏了也就随他去吧，现在摊上了这么一件事，还怎么得了。

“不是你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的，这件事得由司刑寺的人去查，本官得到的命令，就是把你先抓起来。”

“可是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就算你们是怀疑我，也应该有个怀疑的理由才是啊。”

“卫尉寺的人下去查了，监门卫和千牛卫都说，今日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进入大内，况且，今日进宫之人，就只有你郑少卿没有被搜身检查。”

这

郑东忽然发现自己中了圈套，也许今天当值的那几个千牛卫就是故意没有搜查自己的，好让事发之后，郑东百口莫辩。

但是为什么要坑自己，想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谁啊？

难道是自己提出的官营商业模式触动了哪个大佬的蛋糕？

没有任何的头绪，郑东就站在卫尉寺的正堂中央冥思苦想。

这样的场景让王及善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他觉得郑东就是在想借口，或者是在挣扎，在做思想的斗争。

“行了，郑少卿，你就不用再想了，本官已经知道了。”

“什么？”郑东有些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了吗？”

“你虽然没说，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本官可以断定，你就是刺客背后的主使无疑。”

“我的表情能说明什么？”郑东有些愤怒了，“你们平白无故的把我抓到这里来，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诘问，我还没有回答呢，你就用表情把我定罪了？”

王及善还没来得及插上话，郑东就又接上了，“我想问问你，你是有读心术还是有心理学的博士学位？是不是在哪个公众号上看了些微表情，小动作的解析就想哪来做为断案的依据了？我问问你，你把这个结果拿去给司刑寺的人看，呈上去给太后御览吗，你看太后信不信？”

王及善被郑东的一番话怼的是哑口无言，毕竟是出身军旅，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是几百上千年的传统，到这里也是不例外的。

更不要说郑东在情急之下说出的什么读心术，心理学，什么公众号了。

听不懂就不听，不管你说的有没有道理，只要我没有听懂，那你就是没有道理。既然你没有道理，那就得按我的道理来。这便是王及善此时的心理状态，他认为郑东有些妖气，根据他这段时间的观察，王及善认为郑东在短短两年之内提出的各种方略以及进献的各种器具也好，政策也罢，都不是他这个年纪能够想得到的。

所以，王及善认为，面前的这个白脸的小少年，要么是神仙，要么就是妖精。

但郑东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神仙，那就只能是妖精了。

王及善决定先把郑东捆起来，然后再关进地牢，多找几个人严加看管，他亲自带着自己的判断，进宫面圣。

“简直是一派胡言！”

武则天一把将王及善递上去的奏折摔在他面前，“郑东是妖精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好歹你也是朝廷命官，堂堂三品九卿，居然去相信鬼神之说！那朕问你，按你这么说，孙神医活了一百四十二岁，是神是妖？”

“孙神医当然是神仙，而且是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那神仙为何会死？”

“这”

“滚回你的卫尉寺，把郑东带到朕这里来！”

说完这最后一句，武则天拂袖而去，把王及善一个人晾在殿内。

宣和走上前去，“卫尉大人？请吧？”

王及善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辨别出了妖精，太后没有赏赐不说，还把自己给骂了一顿，真是好人难做，忠臣难为啊。

本来王及善是打算把郑东一直关押在卫尉寺的，结果现在太后要人，自己又不能不给。王及善想到个好法子，直接把郑东杀死在地牢中，那样郑东一定会现出妖精的原形，自己再把妖精的尸首呈给太后看，太后不仅会免去自己先斩后奏的罪责，而且定会因为自己的慧眼而赏赐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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