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想了想,眼睛也是一亮,“大不了也就是多走一个韩州的里程!许金国攻我们临安,凭什么我们不能去他的上京?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看看身边无人,便凑近了高宠,挤挤眼睛道,“李相爷只交待我们助寻陛下和吴娘子,我们去韩州那也是陛下定的,岳统制和李相爷想怪也怪不到我们——我是说,下一步去不去上京,那也得由陛下决定。”
高宠嘿嘿两下道,“要不然我怎么每次都愿意和你一起出来呢,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去上京冒个险没什么可怕,我就怕落埋怨。”
他又嘿嘿两下,再往前凑了凑,“给陛下提这个建议你要讲究个时机,这个我可不行——你还得把事儿给陛下点出来,还不能坐实了是我们提出来的。”
“假如你猜陛下会如何?”
高宠道,“这还用说吗?你没听那些船工们怎么说?陛下身边只有个岳云和一些不顶用的侍卫,就敢放金兀术和六个孛堇上船,那是什么胆子!”
这趟行程可不是去赴宴,一般的小百姓只要一听说金人,一听说四太子,恐怕早就慌得找不到北了,更不要说跑到韩州去。
而船工们却说,金人也不是不能战胜的,陛下徒手便夺了金兀术的大斧子,砍的金兀术在船上站都站不起来,若非恰好大船脱浅时狠晃了那一下子,你以为金兀术还能跑的了?恐怕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完颜宗弼了!
还有吴娘子带来的那些女侍卫,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居然没坏事。
张宪道,“此事机密,不能说早了也不能说晚了,你瞧我的。”
“就依兄弟!”
“只当我们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
海面上,五艘大船靠着桅杆上的灯火相互辨别方位,紧紧相随,仿佛一拉溜儿寂寥的星光,往北方执着地移动。
高宠和张宪带来的淮南宣抚司一百骑兵多半已入舱休息,但仍有不愿意入舱的,席地坐于甲板上抱着刀打盹,有的干脆在甲板上躺下来休息,有很多人是凭生第一次坐船,睡意全无,手扶着栏杆往远处眺望。
他们的故乡河南,也许此时已在身后了。
谁都知道奇袭韩州就是占了“突然”和“隐蔽”二字,一但出现什么意外况状、暴露了行踪,他们不会有一个援兵。
那么所走的每一步都要靠手中的刀说话了。
陛下和吴娘子敢去韩州,他们便敢去,这就是岳统制常说的气势和胆量,也让金国的狼主倒抽一口冷气才好呢,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来吓得他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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