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金雀开山斧不该丢,他的亲兄弟,太子邢王殿下也不该这么死,邢王打马球可能会胡搂一气,但骑术可不糟糕。
王妃忽然离开汴梁,葛斯米说的只算一方面,另一方面,宗弼不在汴梁府上,她一定是代宗弼去燕京奔丧了。
至于她为什么又要回上京,宗弼就说不好了,按正理说自己在江南生死未卜,她不该走的这么远。
回燕京的念头更加迫切,宗弼在手下人吃惊的注视中一踹镫,马居然跑起来了,人们在后边问,“四殿下,牛车怎么办?”
兀术听了勒马道,“牛车扔了,换马车,再去抓几名绣女来,一边走一边给本王重绣一面大旗!”
……
大宋皇帝赵构所乘的这艘楼船装了满载的金银,吃水也严重的深过了另外的两艘,因而行驶起来真有点慢吞吞的了。
经过一夜的顺流狂奔,等天亮时分人们才发现,船还在河里呢。
御营司马统领在舱门外报名求见,赵构这才爬起来。
他到舷边望了望,后边早就没有了追兵的影子,河中浊浪翻涌,想是已过了楚州②了。
他断定金兵没有深追的原因,可能是夜间蒙头转向的没找到船,就算天亮以后找到船了,他们也不大可能再追没影儿的人了,希望缈茫不说,从楚州以东过河北上的话,再去汴梁就费事了。
赵构吩咐船队靠南岸抛锚,把这一船的金银往另两条船上匀一匀。
磨刀不误砍柴功,路遥无轻担,东西都压到这一艘船上的话,恐怕它也禁不住海浪一拍。
御营司马统领派人上岸打听一番,回来向皇帝禀报说,船队很快便可到海了。
大宋皇帝摸着黑、在淮河上随机应变指挥的这一仗简直称的上是短平快,两船的女兵刚刚回过味儿来,船队已然脱离了危险,而且收获颇丰。
人们在倒腾这些战利品时才想起后怕,更加对皇帝陛下充满了由衷的钦服,从吴娘子的神色上都能瞧的出这一点来,更不要说别的人了。
跟着皇帝陛下去一趟韩州算什么呢?
去黄龙府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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