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羊毛脱得只剩了薄薄的一层,浑身上下被女卫士们砍的没有一块好皮子,两只羊也真够受罪的,也不知是哪辈子没积德。
赵构对吴娘子道,“嗯,朕看出来了,与对付钟卯用的一个战法,”吴芍药跟在后边听了,有点难为情。
两百个人,拿着四百把菜刀,对付两只羊,反而还被羊挑伤了几个人。
赵构站在场边鼓掌道,“不错!朕看哪只羊身上都没少挨了二百刀!还有没砍过的人吗?”
吴芍药不解,“陛下,就这你还说不错?”
皇帝对众人道,“那当然!朕为什么非要拿两只带角的羊给她们练手呢?羊角便是敌人的武器,而公羊好斗,一定会反抗,正好能陪她们多练一阵子。今日即便是受了伤的侍卫,也一定也大有心得吧?”
本来这些人还有些难为情,听皇帝这样说也感觉有理,若是上去一刀把羊宰了,那别人还练什么,割羊肉和杀羊是两回事!
有个军衣被羊角挑破的女侍卫看起来并未受伤,在不远处回道,“陛下,奴婢便有个切实的体会!”
吴芍药说,“哦?那你过来给陛下说说看。”
那个女子跑过来,往皇帝前边一站,回道,“杀敌也要注意躲闪,不能叫敌人给伤了!奴婢方才躲的就不大及时。”
她说着话,便听身后有人惊呼,“它追过去了!”
赵构也看到了,这名女侍卫军衣的一只裤腿被羊挑开了帘儿,跑过来回话时,那扇帘儿一搭一搭的,惹到了一只羊的怒气,攒足了力气猛的朝她追扑过来。
女卫士闻声,只是下意识地转身看,脚底下忘了移步,但羊已然冲到近前了。
她有点犯傻,手里拿着菜刀,脚底下一寸也挪不动。
这要是叫羊犄角挑上,女卫士将是今天练场上第一个倒下的,肚子非破不可。
场外有人惊叫,吴芍药也提醒道,“你还不快躲!刚怎么说的了!”
这句话叫她回过神来,生死悠关的时候才往后边退了半步,“当”的一菜刀砍到羊犄角上。
赵构的眼一闭,不忍再看,耳边只听“噗!”一声,重重摔倒。
是羊扑倒了。
它耗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口吐血沫儿,四肢抽搐,很快就不再动了。
她脸色苍白,明明是砍中了羊犄角啊,她不可置信的看羊,委屈,眼里转着泪花儿。
赵构再次鼓掌道,“当真是不错,你临危不惧出刀迅疾,闪的也恰到好处。”
女卫士的泪光一闪不见了,不好意思地回道,“陛下,我,我方才把它当成了金兵,心里只顾着恨它,因而又闪的慢了!”
“好!就冲你的这个感悟,朕今晚要教你做一道菜!谁都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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