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莒一脸疑惑地看着突然开始激烈挣扎的李全,侧着头思索了片刻,见旁边的杨妙真面露不忍,他适时地挥挥手吩咐压着李全的士卒将他嘴里的布取出来。
嘴巴恢复自由的李全,立刻破口大骂,面容狰狞,声音凄厉尖锐,“你们两个狗男女%...”刚开了个头那压着他的士兵连忙将他后半句话又用布堵了回去。
随着李全这句话骂出来,大堂内的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冷了,赵与莒脸色十分尴尬,他自问对杨妙真没任何非分之想,他也从未没有做过什么非礼之事能让人说闲话的,眯着眼打量着李全,他目露寒光,心想是谁在造谣。
而一边的杨妙真先是羞怒随即脸色惨白,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簇拥着杨妙真的众多女亲兵听见自家夫人被这样侮辱,都怒气腾腾地瞪视着李全,纷纷将手搭在腰间刀柄上。
她心中充满了委屈,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李全嘴中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这是她托付终生的人,甚至将自己哥哥一手组建的忠义军都交给了他,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帮助沂王也是不想让他再错下去,他怎么敢这样想她。
越想杨妙真心里越委屈,江湖儿女从来不扭扭捏捏,杨妙真苍白的脸此刻冷若冰霜,“把布取了,让他说!”
那士兵闻言看了看赵与莒,赵与莒见状轻咳一声,对着李达喝问道:“史相公从临安发来的命令到了没有?”
李达闻言一脸懵逼,“殿下,刚才史相公的命令不就...”
“刚才就到了?怎么不早说!速速带我去。”根本不给李达说完话的机会,赵与莒匆匆打断他后往外面行去。
李达和其余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时青、卞整等将领瞬间悟了,心中纷纷大呼还是殿下招数多,之后也都装作无事地默默退出了大殿。
最后连压着李全的两个士卒都察觉到不对了,看着杨妙真的冰霜玫瑰般的俏脸,略一犹豫也撤回了压住李全的手,拱手一礼缓缓退开。
整个州衙大堂霎时间只剩下李全夫妻二人和杨妙真手下诸多女亲兵。
冷着脸将想要在外面偷听的彭义斌拉开,赵与莒也没闲着,带着众多将领一同到了内院书房,她准备听听大家意见,看怎么写战报来回复史弥远比较好。
他提笔先将这几天的作战情况写了一封初版出来,按照约定那样他亲自为彭义斌请功,同时也将**、时青、卞整、杨妙真等将领的功劳如实上报。
又着重描绘了自己等人经过重重困难击溃了李全部队,将之后被蒙古突袭不察,导致前军和中军被击溃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在战报最后他写道:金国、蒙古突至兼有李全在侧,非贵诚不愿撤军,实在是不能也,算是对自己没能按史弥远要求而撤军的解释。
自认为自己写的很全面详细,也对史相公作出了解释,赵与莒满意地吹了吹还未风干的墨迹,将其交给其余众将传阅。
第一个看的是**,他仔细地将赵与莒写的战报读了一遍随后神色奇怪地将其递给了时青,赵与莒见他面色有异连忙询问可有不妥。
**涨红着脸,喏喏道:“某没想到殿下竟是这般的实诚人。”
刚刚看完的时青也连忙点头附和,然后又不住地摇头。
赵与莒奇怪地问道:“张安抚此话何意啊?”
正拿着战报眯眼观瞧地卞整嗤笑出声,随即意识到此举过于无礼,冲着赵与莒躬身抱拳道:“末将失礼。”
赵与莒不在意地摆摆手,卞整继续道:“实在是殿下这封战报嗯...嗯,就如张大帅所说那样太实诚了。”
在赵与莒不解疑惑地目光下,卞整只得硬着头皮向赵与莒解释,“被蒙古击溃一事可以说的委婉一些,毕竟我们前军还在,之后又挡住了他们。”
赵与莒不自觉地点点头道:“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写?”
“就写接战蒙古,众军死战不退,将士齐心,击溃蒙古木华黎骑军数千,大胜。”卞整淡然地说道,见赵与莒不以为然的样子连忙再次补充道:“毕竟将溃兵收拢后实际上的伤亡并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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